明司沉在她三米外的沙发优雅坐着,依然穿着修身得体的西装,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参加国王的宴会。 明司沉旁边还有一个人——苗小娇。 苗小娇看起来得意极了,嘴角噙着算计的笑容。 唐糖越发不安。 明司沉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深蓝眼眸带着温和笑意:糖糖,你怕痛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唐糖暗中纳闷。 难道明司沉要对她施加刑罚?还是要逼供? 唐糖咬牙,没否认:当然怕痛了,我最怕痛。 她没有撒谎,她的痛感比一般人要低,就算是手指划破一点皮带来的痛都比寻常人多。皮肤轻轻一掐,红印好几天都散不去。 她怕痛,怕打针,甚至还有轻微的晕血。 明司沉面露遗憾,殷红唇角微微扬起:那真可惜,接下来你可能会有点痛。 唐糖: 明司沉取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唐糖眼尖认出来,这居然是妙族的那把圣物匕首!明司沉带着这把漆黑诡异的匕首,慢慢朝唐糖走过来。 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唐糖有点心悸。 可她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丝的力气,手脚软绵绵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司沉一步步走近,捏着那把匕首,半蹲在唐糖跟前。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明司沉将唐糖的右手放在靠枕上,语气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将唐糖的衣袖往胳膊推,露出纤细且白的右手腕,掌心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手腕处隐隐可见几条交错淡青紫色的血管。
漆黑的匕首刀刃锋利。 割开一条淡淡的血线。 痛感一下子来了,唐糖疼得直皱眉。 从手腕伤口里流出来的鲜红血液没有滴落,奇迹般地居然被匕首给吸食了。那把漆黑的匕首,从刀刃处开始慢慢变色,露出一点点银光。 随着吸食的血液增多,匕首漆黑的颜色也在慢慢散去。 唐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明司沉专注地看着那把匕首,眼里蒸腾出诡异的喜悦。但接着,他听见唐糖低低的痛叫。 明司沉抬眸,看见唐糖越发苍白的脸色,她脸色比身上的白色外套还要白。因为失血带来的疼,唐糖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汗水打湿了长发,头发湿哒哒地黏在修长白皙的脖子上。 很漂亮。 明司沉眯起眼眸,欣赏着唐糖这幅凄惨的模样,又漂亮又可怜。但看着看着,明司沉忽然留意到唐糖眼角渗出一点点的泪水。 是眼泪,一点点渗出来。 并非是唐糖刻意装哭,这是生/理/性带出来的眼泪,就好比打哈欠时不受控制渗出眼角的泪。 那一滴晶莹的眼泪,倒映在明司沉深蓝的瞳仁里,他不着痕迹皱起眉,殷红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线。 匕首贪婪,还在吸食血液。 你不是说,一点血就足够了?明司沉站起来,神色莫测。 苗小娇一脸无辜: 主人,我也不知道匕首要吸多少顾家人的血才能解除封印。唐糖不过贱命一条,为了主人您的大业,就算匕首把唐糖浑身的血吸干了,那也是值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