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挑起眉:清洁工?我? 顾名非转过身,手指继续在书架上逡巡:您打扮不修边幅,有一定可能是清洁工,也有可能是图书馆里的管理员。算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我不和你聊——我要找刘伯温诸葛亮的书籍,他们才是华国最伟大的玄学家。 说着,顾名非从书架取下一本《诸葛亮八卦图》,耐心翻看。 翻了几页内容,顾名非小脸露出赞叹:不愧是诸葛先生,玄学奥妙,诸葛先生真乃神人也。 诸葛亮也算神人?老头子不屑地撇撇嘴。 顾名非没搭理他,继续专注地看书。 老头子把刚才从顾名非手里抢走的《袁天罡秘闻》递回去,顾名非也只是随意瞥了眼,把书塞回书架里。 老头子: 老头子气不过:小孩!读书要精益求精,不可只看表面随意评价。 顾名非头也不抬:《袁天罡秘闻》我已经看完了,甚至还能背诵。不信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能背出书里的内容,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我若背不出,我答应你一件事——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和我赌,毕竟您年龄大,赌不起了。 周围安静片刻,那老头子像是跳脚的蚂蚱,气呼呼地冲过来:赌就赌!老头子我还会输给你一个黄口小儿!来,我考考你! 说着,老头子抽出书架里的《袁天罡秘闻》,一把拍在桌子上:你来给我背背,袁天师对《易经八卦》的见解! 顾名非推推黑框眼镜。 他和老头子对坐在长木桌两侧。 顾名非勾起嘴角,开口说: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道运行周而复始,袁天师认为 顾名非小嘴叭叭个不停,不仅将书里袁天罡的原话阐述,甚至还加入了自己的见解。 对面的老头儿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的记忆力。不仅如此,少年对易经八卦周易六爻十分熟悉,见解独到。 老头子不信,又道:袁天师对六爻的见解,背一背。 顾名非轻松地背诵出来。 老头子惊呆了。 顾名非笑了笑:老爷爷,整本书我倒背如流。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研究周易八卦算命异术,颇有些个人的见解。您和我打赌,只有输。 老头子: 老头子惺忪睡眼总算恢复几分清醒,眼神锋利如狼,眯起眼打量眼前的少年:小孩,把眼镜摘了,露出脸来。 刚才顾名非一直低着头,戴厚厚的黑框眼镜,老头子没看到他的正脸。 顾名非听话地摘下眼镜,扬起小脑袋,露出一张白白净净清秀可爱的少年脸。他朝着老头子微微一笑,笑容单纯乖巧。 老头子一看他的面相,整个人僵住! 卧槽,文曲星下凡啊! 天生的学术家! 拥有完美的人格,平安顺遂的人生,天生富贵骨,真正的人中龙凤!除了婚姻稍微异常外,这小少年的人生基本没有任何缺憾。 如果早看到这孩子的面相,老头子说什么也不会和他打这个赌! 老头子暗中捏自己的手,呸,这好赌的坏毛病,怎么改都改不了! 老爷爷,既然您和我打赌输了,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做。顾名非主动提出邀请,小脸认真,我希望您能帮助我姐姐和姐夫渡过难关。
顾名非早就提前和金豆打听过袁爷爷的性格爱好。 知道这老头子性格古怪,抽烟喝酒打赌玩骰子,是个爱好十分广泛的怪咖。这种性格古怪的能人异士,一般不好招揽。 顾名非决定主动出击。 主动来图书馆堵人,故意挑衅袁爷爷的祖先袁天罡,又故意提出赌约,最终赢了这个赌。 顾名非说:我姐姐和姐夫,他们都是重生者,正在遭受逆天改命带来的反噬。袁爷爷,求您帮助他们。 袁爷爷: 失策啊! 都是命! 他早就算到有一对重生者要来找他,袁老爷子不愿意惹祸上身,所以才躲在图书馆里,不想牵扯到这场灾祸中。 结果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命运还是把他牵扯进因果里。 袁爷爷盯着顾名非看了许久,眯起眼:小子,你要不换个要求?我看你未来婚姻不顺,子女宫缺乏,注定没有女人缘。我可以帮你改改命,保你儿孙满堂。 顾名非平静道:我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想姐姐英年早逝。 袁爷爷手指抖啊抖,戳着顾名非的鼻梁:你小子咋就这么犟脾气呢,有些事不好改。 顾名非小脸诚恳:如果没有我姐姐,我妈妈和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人世,我和哥哥甚至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我姐姐给了我存在人世的机会,只要能救我姐姐,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袁爷爷气得胡子乱翘。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似在纠结思考。顾名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包含期待望着他,袁老爷子如芒在背,压力山大。 另一边,唐糖和傅景安在金豆的带领下,来到袁老爷子的住处。国家给村里每个老头老太太都安排了宽敞的房子,袁老爷的住宅是个中式园子,依山傍水,风水极好。 但门口的野草肆虐,偶尔还有野狗野猫乱窜。 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阴风,青天白日,竟有些像鬼/屋。 金豆去敲那扇古朴的大门,哐当当晃动门上的铁环:袁爷爷,袁爷爷在家吗?袁爷爷,我带客人来探望您。 哐当哐当—— 敲了好久的门,大门始终紧闭。 金豆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糖姐,袁爷爷他性格古怪,说不定他算出你和傅老大的来历,就躲起来了。金豆苦恼地挠头。 唐糖沉默。 傅景安摸下巴:这院子年久失修,十分容易坍塌。要是袁老爷子的家塌了,他会回来吗? 金豆:你还想把人家房子给拆了啊! 金豆无语,继续敲门,木门老旧,使劲一推两扇门中间敞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金豆眼睛凑到门缝里,想看看屋内的情况。 透过门缝,赫然看见一个纸扎人。 那是丧葬常见的纸扎人,陪葬用品,穿红着绿一脸惨白。纸扎人摇摇晃晃地飘起来,猛地凑到门缝。 死白的眼球,和金豆对视。 卡文 新书开头写了百八十遍,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