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你们轮回,再无关系?”
良久,李天澜才继续问道。
军师犹豫了下,伸手入怀,轻声道:“殿下,轮回如今已经全面退出中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继续道:“这是老板让我交给您的。”
秦微白的昏迷跟李天澜的死亡相隔不远。
所以这封信,只会是写在之前。
这封信在他怀中已经太久。
李天澜接过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洁白的纸张。
纸上字迹清秀却稍显凌乱。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简单清晰的一句话。
“愿你的余生海阔天空,扶摇直上,你的未来,与我再无关联。”
再无关联。
李天澜内心猛地一疼,就像是鲜活跳动的心脏上骤然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剧痛而酸涩,不甘而不舍。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窗外的光透过车窗照映在纸上,泛着一种绝望的惨白。
李天澜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句话。
新生之后,他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但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失去。
李鸿河已经走入绝路。
他即将失去从小到大在自己内心可以支撑着一切的支柱。
同时也失去了与她有关的未来。
李天澜将信纸折叠起来。
很慢很慢。
他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放进自己的口袋,看了军师一眼。
“谢谢。”
他说了一句,语气很深也很重。
军师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却已经预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李天澜不再说话,他靠在身后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军师看着李天澜,继续保持着沉默。
他是轮回在中洲的持刀人,可如今剑未出鞘,刀又如何敢暴露锋芒?
海上的日出最是壮丽。
海上的残阳最是凄美。
夕阳西下。
秦微白静静坐在海边,遥望着深海中的夕阳,眼神迷惘。
从漫长的昏迷中苏醒,她精致完美的脸庞略显消瘦,精神似乎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