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杀意。
比如当初劈向了疯狂的那一道剑光。
李鸿河的心脏急促的跳动了几下,嗓音沙哑道:“这是谁的剑?”
秦微白看着李鸿河,她的眼睛淡然而明亮:“现在它在我手里,自然就是我的。”
有一种抗拒的情绪在她背后缓缓升腾,但那把藏于虚无的剑最终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在你之前呢?”
李鸿河紧追不舍的问道。
“在我之前是皇图的剑。”
秦微白沉默了一会,平淡道。
“谁?”
“谁?!”
两道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异口同声。
走到附近的东城寒光跟李鸿河同时向前一步,问了出来。
两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微白,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荒谬。
秦微白眼神幽幽,扫过李鸿河,扫过东城寒光,她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放肆而完美:“你们没听清楚?又或者,想要我说的更多?”
“皇图的剑?”
东城寒光死死的盯着秦微白的身后,声音干涩而僵硬。
李鸿河沉默了一会,缓缓道:“这么说,你曾经是东城皇图的女人?”
曾经这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是天澜的女人。”
秦微白不动声色道。
李鸿河点了点头,有些迟缓,有些僵硬,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那,看上去有些呆滞。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微白看着李鸿河问道。
李鸿河摇了摇头。
他的身形佝偻而苍老,在清晨的风和阳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凝固住的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苦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这样,竟然可以这样”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轮回宫,明白了秦微白对自己的敌意,甚至明白了这把剑对自己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们想杀我。”
他向后退了一步又站稳,语气有些混乱的说道。
“你一生跌宕,大起大落,在整个黑暗世界都可以算是奇迹,若说布局者,中洲前后百年,你都堪称是第一人,如此手笔,如此魄力,如此心机,你也会怕死?”
秦微白的声音有些凄冷。
“心有不甘,如何敢死?”
李鸿河轻声叹息。
“至少你成功过。”
秦微白缓缓道。
“都是虚幻。”
李鸿河似乎逐渐恢复了镇定,语气冷然。
“但对我而言,都是真实。”
秦微白一字一顿的重重道。
李鸿河默然良久,才沙哑道:“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