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目童有其他的名字，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她的真名。

这一点何亦水是有猜测的，而且刚才电话里，那位姐姐叫的也是月瞳这个名字。

可是何亦水没有想到，李目童不止是名字是假的，就连容貌都是假的。

她回忆着李目童刚才的动作，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手。

就是她这只手，刚才沿着下巴，一点点的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在眨眼间的时间里，自己最熟悉的闺蜜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眼前这应该才是自己闺蜜最真实的模样。

何亦水怔怔出神，一时间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实的王月瞳要比李目童更加年轻一些，也更加漂亮一些。

以何亦水的标准来看，她自己的颜值如果能打分的话，大概能打个75分左右，化妆的话，能到80分。

素颜的李目童大概是在85分上下，淡妆的李目童何亦水没见过几次，差不多要到九十分了。

而眼下的王月瞳...

何亦水嘴角动了动，眼下的王月瞳，就算不化妆，在何亦水的标准中，这都是九十五分左右的颜值。

王月瞳很漂亮，而且这种漂亮非常的有特点。

她的双眼明亮而清澈，可是她的五官搭配起来，却让她看上去又有点妩媚，两种气质结合起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清丽而妖娆。

为人母后，她身上曾经的活泼也逐渐消失，转变成了如今的温婉和成熟。

医院病房里的人显然是没心思打扮自己的。

王月瞳简简单单的穿着，脸庞加上身材，却硬生生的给了何亦水一种又纯又欲的感受，而且还是天花板级的感觉。

她愣愣的看着王月瞳，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说这些现在没什么意义。”

王月瞳走到何亦水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掌：“但是，这几年，我真的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姐来看的，虽然我用的是假名字，甚至是假模样，但是...”

她用力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轻声道：“我很抱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何亦水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脸庞，可闺蜜的味道却还是很熟悉，这感觉让她有种本能的疏离，但同样又有种别样的亲近。

王月瞳拉着何亦水的手，想了想，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这一刻，包括王月瞳自己在内都没有意识到，她精神上的焦虑，无助，茫然，甚至是绝望等情绪，在挂断电话之后，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还是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