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他的思维速度或许会在镇压曦白和秦微白的过程里降低，但这种降低的幅度，细微的他自己几乎都察觉不到。

至于身体疲惫就更不可能了，他掌握着自由权柄，在自由的概念里，根本就不会有疲惫这种东西。

可现在他却真正体会到了思维和身体的疲惫，而且这种感觉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

战斗还在继续，但李天澜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

与上半场不同，下半场想要获胜似乎已经不太可能，最好的结果是同归于尽，最坏的结果，也许他要第一次被曦白和秦微白镇压了。

疲惫越来越强烈。

兴奋的有些狂热的李天澜终于逐渐变得冷静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你怎么了？”

秦微白睁开眼睛，松开了死死抓住的被单，气息有些紊乱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

李天澜从阵法中及时抽身，逃过一劫，内心本能的松了口气的同时，身体似乎也因为短暂的放松而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疲惫。

那种疲惫每分每秒似乎都在成倍的增强，一天的时间里，李天澜从最开始感觉到不对劲，到感受越来越明显，到被秦微白发现端倪，巨大的疲惫不断翻涌，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李天澜的气息甚至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他在一旁坐下，不顾曦白的抗议直接把她搂过来，皱眉道：“我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停顿了下，才继续道：“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很累。”

“肯定是在某人身上太卖力了。”

被李天澜抱住的曦白扭动着挣扎，没好气的开口道。

王月瞳东城如是皇甫秋水不是李天澜对手的情况下，她和秦微白是对付李天澜的主力，两人刚刚还争抢李天澜的圣油来着，结果这个臭男人给了秦微白，恍恍惚惚的秦微白自然没办法冷嘲热讽什么，可那一瞬间精彩的心理活动却比任何嘲讽都要有杀伤力。

曦白气的咬牙切齿，发誓至少要二十四小时不搭理李天澜，结果这臭男人觉得累了过来抱她，早干什么去了？

李天澜干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秦微白狠狠瞪了曦白一眼。

曦白发泄着不满，但实际动作却一点都不慢，伸手搭在了李天澜身上摸了摸。

她是生命，最简单的接触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最细微的变化。

可是接触之下，她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原本还在生气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奇怪：“你觉得哪里累？我的意思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他的精神没有问题。”

在李天澜开口之前，秦微白已经非常肯定的给出了结论：“相对于刚苏醒时有下滑，但处在正常范畴。”

她的结论，放眼全世界都可以说是最权威的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