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渊站在木架子面前收着东西,他拿的东西大多都是空白的符纸。
宋以枝将容月渊的住处一眼看到底,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惊讶。
他这个住处,简单朴素得……
像娘亲的住处,就算是犄角旮旯里都透露出华贵奢侈,这哪像容月渊这么寒酸,说五长老是个苦行僧,一点都不为过。
宋以枝扒拉着门框探进去一个脑袋,猫猫祟祟的东张西望,“五长老,宗主是不是亏待你了?”
一张木床,一个柜子,几个木架子,一张书桌,整间屋子简单朴素的……长秋宗内门弟子的住处都比这个好。
容月渊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宋以枝。
站在木架子前的容月渊穿着品青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绣祥云仙鹤的广袖外衫。
此时他眉眼间透出几分不解茫然,一向矜贵疏离的男人竟有些像纯良又懵懂的稚子。
容月渊用眼神询问门口的小姑娘“何出此言”,那样子实在是让宋以枝有些招架不住。
她转了转眼珠子看着其他地方,手指抠着门框缓解着一瞬即逝的心跳加速,“你看你这个住处,多简朴啊。”
自己好像明白五长老为什么会是无数女修的最想嫁的道侣。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看着努力婉转说辞的宋以枝,容月渊轻笑道,“你可以直接说寒酸。”
宋以枝弯着双眸,笑眯眯开口,“那多冒昧啊。”
容月渊轻笑起来,收拾好东西,他便朝着宋以枝走过来,“有事要说?”
男人如玉温文儒雅,他身姿颀长,步履缓慢且从容,一举一动带着上位者的矜贵和压迫。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宋以枝随着容月渊走近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以前也没觉得,怎么现在忽然觉得容月渊好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