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不清明的瞳孔呈现血色,异于平常。呼吸微弱,就连心脏也跳得极缓。
“发生了什么?”傅以陌收回手,撇头看向安可,像是医生对病人家属那样按例询问,声音极其淡漠。
“我不知道。”安可目露担心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忘了床上的沈云琛一眼。
男人面容有些憔悴惨白,薄唇微干,眉毛一直微微敛着,似乎是在睡梦中也难以忘却芥蒂。虽是如此病态,却仍旧完美如神祗。
“今早有例会,我和司机赶到这里接沈总的时候,就发现他想疯了一样的摔东西,还把自己给弄伤了。”她声音极低,带着几分愧疚感与自责。
作为神云琛的助理兼秘书,自己居然让老板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该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沈云琛冷漠出声,走到医疗箱前,一丝不苟的开始配兑药剂,神色严肃认真。
安可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的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合适的憋了回去。她心里还是很相信傅以陌的,毕竟每次沈云琛的病情发作都是靠他压制才能恢复。
数不清一连几针药剂被注入静脉,沈云琛才苏醒过来。
意识恢复的瞬间,心脏压抑的痛楚席卷而来,他疼的冷嘶了一声,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瞬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
“自从你夫人离开,你发病的频率比平常多了三倍。”
傅以陌不夹杂任何一份感情的声音传来,与沈云琛说话时的矜冷低沉不同,他的语气极其平淡,不温不冷甚至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佛系,叫人看不穿所想。
沈云琛闻言,单手捂住胸口从床上坐起,注视着他整理医疗箱的背影,目光有些隐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