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正此刻心已经有些乱了。
如何是好?
“道长可有什么办法,保我夏家渡过此劫?道长若能帮夏府安然渡过此劫,道长就是夏府上下男女老少的再造恩人,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答应道长。”说完就要双膝跪地,对老道人行叩拜大礼。
老道士见状,连忙将夏小正拉住,肃然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轻易屈膝下跪。你夏家也是声名赫赫之家,夏琦玉家主也是一代风流人物,怎会有你这等不堪子弟,枉老道我刚才还对你另眼相看,看来是老道看走眼了。”
夏小正听闻此言,并不觉得难为情,而是说道:“只要能救我夏家,我如何并不重要,道长如何看我亦不重要。我自小身体羸弱不堪,文不成武不就,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对夏府有益之事,而吉爷爷对我自小就怜爱有加,我自知无以为报,能看他安度晚年,给他养老送终,就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之事,现在就连这件事似乎也成了奢望。看着吉爷爷在那里与人搏杀,而我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从来也没有比此刻更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这么无能过。”
老道士听完夏小正的话,神色缓和了一些,“小友不必自轻,是老道过甚其辞了。”
老道士突然笑起来说道:“小友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夏小正被老道士不知所云的话搞蒙了,“什么答案?”
“小友忘了老道我刚才在屋脊上问小友的问题了吗?自古以来,人们都认可‘男人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就算是老道我,再此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刚刚小友却为了心中的情义,舍弃自身脸面,也要求老道出手相救。这不就是小友给出的答案吗?”
老道士不解释还好,说完之后夏小正就感觉无比尴尬。
老兄,你可真行!我有那意思吗?你不觉得这解释稍微有那么点牵强?行吧,反正不关我事,这可是你自己脑补的,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后面回过味来,你可别再来找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道长是愿意出手相助了?”
老道士笑着说道:“再等等,小友急甚!”
夏小正暗自窃喜,终于得到老道士肯定的答复了。
此时,老丈与汉子两人的交锋,已由庭院换到了屋顶。屋上的砖瓦、椽木等都成了老丈用来攻击对方的武器。老丈站在那边,无数的砖瓦,粗实的椽木凭空悬在他的四面八方,指向与他相对的汉子。老丈头上的发髻已有些凌乱,但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态,而对面的汉子已经赤裸着上身,可能是在交战的过程中,衣袍被打得破碎,汉子觉得碍事,给一把丢弃了。
汉子已不再气定神闲,而是有些气急败坏了,“老家伙,看来你在这间宅院之中,早已处处刻下阵纹,这宅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你都能如臂使之,真是好算计。”
“此言差矣,这从来不是老朽的算计。你们若不强闯我夏府,又何来算计之说。”
“哼,老家伙,别得意,凭这么些碎石乱瓦,就想赢我,做梦,给大爷我挠痒痒都还不够。”
老丈不再与其言语。无数砖瓦向着汉子激射而去,而汉子也是左冲右突,躲过了一些要害部位的攻击,还有一些无法躲避的攻击,就任凭打在身上,那些砖石乱瓦应声具碎,尘土飞扬。
夏小正看着屋上两人的对战,依旧心惊肉跳,一边注视着那边一边问向身边的老道士,“之前吉爷爷好像说那人是金刚境武者。道长,金刚境武者,是个什么境界?你说吉爷爷是化鸿境阵师,他们两个,谁更厉害?”
老道士为夏小正解惑道:“这个嘛,很难说。这个世界,存在两种修炼体系,一个是武者,一个就是修士。武者修身,从最开始的练气,然后是炼神、破海、归元、金刚、搬山、通天,再到武道巅峰,这就是武者体系。”
“武道巅峰就是武者的最高境界了吗?”
“可能吧!这个老道还不是太清楚。历史上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比武道巅峰更高境的武者,就说是现在,武道巅峰的武者,都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