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瞧着他不禁感叹,“看你年级轻轻,毕业没几年能把公司做到现在这个规模,真是不得了啊。”
“您过奖了。”沈时白眉眼间尽是谦逊,“说起来,我上学时就经常听老师提起您,倒是没想到今天通过露露,能见到您本尊。”
学术圈讲究尊师重道,姥爷起了兴致,问“你师从是谁”
沈时白从容说“郑云岭,郑老,他早年曾经跟您有过几次学术交流,后来始终印象深刻,常常说受益匪浅。”
程露旁听着,片刻倒没分清他那话是说来讨巧,还是真的确有其事,但看姥爷的表情,显然对郑老有些印象。
毕竟学术圈就那么大,沪城和京市算中心,许多学者之间有过学术交流再正常不过,姥爷也不至于为这一句话去考证。
一来二去,从工作问到生活,从经历聊到爱好,沈时白无有不应。
程露甚至从他偶尔短暂地思考中,都能察觉到这位孙女婿的一言一行,正精准踩在姥姥姥爷的青睐点上。
后来姥姥又问起他们交往多久,怎么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沈时白的答复同样令程露印象深刻。
他的话真假参半,“如果有机会,我当然希望能早些前来拜访,只是,我和露露其实现在才刚开始交往。”
“刚交往”
姥姥姥爷都没有掩饰意外的神色,因为沈时白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么冲动鲁莽的性格,毕竟现在恋爱自由,闪婚多少显得不理智。
沈时白面对二老,看了程露一眼,垂眸笑说“我们是闪婚,但我向她求婚的想法并不是心血来潮,在迈出那一步之前,我等过很久、也考虑过很久,最终决定去做,才会有现在的结果。”
“我也很感谢二老和程伯父程伯母,你们将露露培养得这样优秀。”
男人字里行间真挚的语气,足以令人动容,程露望见他投过来的笑容,也与那天泳池边倨傲的商人本色,截然不同。
作为在场唯一的协议知情人,她装扮不出他那样的情意,只能配合弯弯唇,垂眸挪开了视线,
倒是二老不知内情,只知她与周臣的旧事,这么听来就都了然,原来是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不易感情,难怪两个人毫无征兆就领了证。
两位老人家对这孙女婿再挑不出错,也不打算多余拷问。
姥姥去厨房做饭叫上程露,让她在水池边摘菜,单独问“你和小沈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程露还没来得及和沈时白商量过,只含糊说“大概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吧,看婚礼公司的方案定。”
“快些好,”姥姥语重心长,“唉,之前听说你和阿臣分开,我担心了好一阵子,女孩子遇到真心人不容易,不过现在看小沈对你,我这颗心总算放下来,他这个孩子性子稳,守得住,你往后跟了他,肯定受不了委屈,你们俩加把劲儿,姥姥现在可就等着抱重孙呢。”
程露正偷吃的圣女果险些卡在喉咙管,“姥姥您别一杆子支这么长远,我们俩的事业现在都还在上升期”
姥姥笑着劝,“事业重要,可也别耽误了家庭,咱们家不指着你赚钱养老,自己把日子过得幸福美满最重要,嗯”
程露拗不过,只好顺从地嗯了声。
可沈时白如今给长辈们留下这么好的印象,等3年后两人离婚,她怕也是不好交代。
而且结婚的本意有一部分,是为防止催婚,现在可好,直接快进到催生了
在姥姥家待到6点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