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白抬起指腹碰了碰她耳垂,“先去拿衣服,回来我帮你按。”
嘁,还有条件的。
程露觑他一眼,这男人肯定是知道她受用,才敢这么拿捏她的。
抿抿唇鼓他一眼,她喃喃冲他埋怨,“讨不讨厌,头发上的水都滴到我身上和床上了,待会儿还教人怎么睡”
都不知道是他讨厌,还是那滴下的水珠更讨厌了。
她脾气大过天,话说得硬气十足,动作却很诚实,掀被子起身绕过他,在床边穿上拖鞋,背影袅袅地往隔壁衣帽间去了。
沈时白在后瞧她半会儿,直等人走出去,才好垂眸笑出声来。
阿姨准备的衣服就放在隔壁屋子,程露轻车熟路出去一趟,回来见沈时白站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男人头发短,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她将衣裳放在床尾,重新趴回到枕头上,拿出手机看看新闻。
等吹风机的声音停了,程露扭头轻瞥,那男人骨子里大概是藏着些守身如玉的传统美德,过来拿起衣裳,正正经经去了浴室里换。
过了会儿重新出来,又是个捂得严严实实的沈时白。
“沈太太,趴在床上看手机,对视力不好。”
“沈总挂心,我视力双眼分别15,好的很。”
沈时白看着她,宛如个操心孩子的大家长,掀起截薄被躺进来,直接夺走手机多少显得不太给她面子,于是干脆手掌伸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程露
没意思地丢开手机,她趴在枕头上催他,“那不让看手机,沈总总要负责教我舒服睡着吧。”
沈时白含笑觑她一眼,没吱声儿,拿开手,从眼前移到她颈后的大椎穴,拨开发丝,指腹稍上用点力,当真沿着她脊背穴位依次按下去。
隔着睡裙丝薄的面料,女人骨肉匀亭,纤毫都在掌下。
盖着被子同床共枕,每一分触碰,无论如何也和光天化日之下的泳池大有不同。
程露微阖着眼,长睫的每次颤动,都直直映进他眼底。
“今天怎么要跟席越说给他那颗钻石,他要是真答应了,你舍得”沈时白忽然问。
“为什么舍不得”程露侧过脸瞧他,“我是为了沈总送出去的,沈总回头难道不舍得补偿我个更大的”
沈时白教她逗笑,“果然是另有所图。”
手掌按着按着,不自觉地停留在女人柔软的腰窝处,他仿佛突然间无法一心二用,言辞与举止不能同步进行。
“可我要真的舍不得呢我跟他的关系没那么好,只是生意上认识的普通朋友而已。”
程露思索片刻,抿唇笑着,嘴下半点不留情,“那就是沈总你抠门儿呗。”
“嗯”沈时白轻捏了把她腰间软肉,“重新再说一遍。”
“怎么不是,你和他是你和他,我和你是我和你呀”
程露没那么怕痒,但身上到处都敏感怕痛,被他弄得趴不住,翻个身直躲,但没躲开两寸,又被男人捏着腰拽回来,死死地压下去。
他那把手劲儿是真的大,她又痛又痒,笑得皱眉,手忙脚乱地去推他两把,吸着气儿训,“能不能玩儿得起,下手那么重”
沈时白单臂撑在枕头边,居高临下笑看着她,跟条砧板上的鱼儿似得,闹出的动静儿不大,脾气倒很大。
“你喜欢多大的”他忽然问。
腰上力道松懈下来,程露才分出神儿,躺在那儿霎时没懂,听见他又问一遍,“戒指,你想要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