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早晨9点钟, 窗外的阳光正从远处的高楼蔓延过来,暖黄色的光芒,照出沈先生周遭满室明亮。
眼前举起的手机里, 却只卧室床头一盏小灯昏昏地亮着。
晦暗的光线包裹着女人曼妙的身姿,肩上的薄纱蕾丝挂不住,要掉不掉垂落在纤细臂弯,灯光朦胧的在她身后仿佛印出副美人图。
手机被拿支架放置在床尾,女人单手撑着床,坐得歪歪斜斜, 像极了只慵懒的猫儿。
身后披散的卷曲黑发和冷艳红唇,搭配颇具攻击性的目光在镜头里,又使她像是只优雅的豹。
两人间谁是猎物, 倒教人说不清。
“谁让你不在家呢, 不然, 我是不介意和你一起玩儿的。”
程露笑起来非常美,美得妖异,纤细指尖勾起那条柔软皮质拼接冷硬金属的银链条,她却仿佛单纯地不知应该安放在哪里, 微扬着粉白的脖颈对着镜头比了比。
然后假模假式地问他“沈总,放这儿对吗”
沈时白瞧着没答出话来, 喉咙里干涩得发痒, 不由得掩嘴轻咳了声, 眸中笑意尽沉在眼底。
大概瞧出他说不出个什么来, 她更过分了, 又将链条拿下来顺着修长莹白的腿上缠绕了几圈,而后仰身抬起来教他看,又问一遍。
这回没等他说话, 她自己就觉得不满意,索性取下来,松松散散地系在自己两腕间,问他“好像是该放这里的,沈总觉得呢”
“程露”沈时白在椅子上略微有些坐立难安,望着她勾唇,好似无奈地提醒她,“我只是暂时不在家,不是再也不回去了。”
俗话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程露听出他在劝她,不要太放飞自我,但完全没当回事,“可是老祖宗教导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当下开心就完事,哪儿管等他回来会怎么治她
而且看他那幅样子到时候也还说不定到底是谁治谁呢
洛杉矶清晨过分明亮的光线,和那款昂贵手机主打清晰还原的镜头,早早出卖了男人难得显露出的羞赧神态。
程露瞧着实在没忍住笑话他,“还真是假正经得要命,居然脸红了,这不都是你买的嘛”
她笑得放肆,指尖勾着链条冲镜头晃了晃,随手抛在床上,又耸耸单薄的肩头稍转过身去,贴心为他展示了下网购成果的买家秀。
女人不吝夸奖,“品味还不错”
说完她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忽然俯腰,白里透粉的肌肤倏忽直凑到他眼前,饱满线条漂亮得犹如艺术品。
沈时白无可奈何地半垂了下眼睫,唇角禁不住扬起,手指下意识碰了碰烧得越发厉害的耳朵,不想承认自己如此禁不得逗弄。
他当下确信,她要么是喝醉到微醺,要么就一定是在惩罚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女人精致的脸重新回到镜头里时,手中举着红酒杯慢悠悠地品。
沈时白笑着问“今天和同事们玩儿得还开心吗”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