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洛杉矶的晚上11点多,沈时白估计正在睡前,回复很快,但卖了个关子,说“不想等到时候下班回家,直接看到惊喜吗”
程露笑着回他语音,“沈总就这么自信,万一到时候开门,给我的是惊吓呢”
沈时白隔了片刻,再有动静,这男人罕见地给她发来张板板正正的自拍,告诉她,“我现在长这样,希望沈太太你不要忘记。”
背景是酒店床头,柔和缠绵的光线,但他不像她那么坏,会用些小心机搅得人心神不宁,就只是张证件照,刚洗过吹干的头发,垂落在额前,看起来莫名地“乖”,还特别地好揉。
程露显然招架不住,整颗心软化地不成样子,骄矜回过去个“猫猫”表情包,勒令他,“那往后每天都拍一张,就当你的离线打卡。”
屏幕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几下,结果最终男人发送过来的回复,简短中透着股千依百顺地宠溺味道。
沈时白说“遵命。”
这男人好像天生会哄女人,对她更仿佛得心应手,程露自觉快要找不着北,但也已经完全不想做任何挣扎。
她还是个重视结果大于重视过程的人,所以关于早上寰宇大厦门前那一遭,她在短暂的思考过后,还是决定暂且不予追究。
如果任何风吹草动都追究,未免也教人累得慌。
从洛杉矶回程,沈时白让闻静替他订了去京市的票,落地时下午5点30分,之前落寞归京的太子爷贺敏之,亲自跑到机场来接人。
“时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这好多天,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找不到,闷得简直要爆炸。”
贺敏之开着车出机场沿线,满嘴跑得全都是绿皮火车。
沈时白在后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嗓音淡淡的,却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昨天刚在朋友圈发了温泉泳装派对的照片。”
闷从何来
那温泉馆就是贺家的产业,组织者显而易见,围在众多俊男美女中间的太子爷,笑得春光灿烂,实在很难教人相信他郁闷。
“我那又不是发给你看的,是给”贺敏之顿了顿,“是专门给某些人看得,你就别怼我了成吗下次肯定记得连你一起屏蔽了。”
他冲着后视镜看人,一心二用不是很舒服,靠边停下车,招呼沈时白,“哥,你坐前面来行吗,这样搞得我好像个司机。”
沈时白掀开眼皮,看他一眼。
贺敏之的烦恼,永远是外化、并且放大到教人甚至不用看都能一目了然,最好教身边亲近的人人尽皆知,就是他排遣烦恼的法子。
算是本着对贺家的“知恩图报”吧,沈时白无言开门下车,换到了前面副驾驶去坐,在最近处,供太子爷稍做排遣。
直到车进市区,沈时白才开口打断他,“去趟中心医院。”
贺敏之本来打算把车开回自己家,留他多待两天的,闻言侧目“去医院做什么,时哥,你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