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经向她证明,人确实会偶尔看不懂自己。
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那份特定的吸引,大抵连开始都不会有,就算有,也最终会陷入自我怀疑而分开,更遑论日久生情
她开解道“不愿意就好好跟梁先生谈谈吧,毕竟现在梁家,他说话最算话,光发脾气只会让他会觉得你还不成熟,应该听话。”
梁希叹气“其实梁寄仁那么看得开、拿得起放得下,合该他自己去联姻的。”
下午发布会结束,刚开春儿的午后风暖天清,梁寄仁大概没有其他公事,便主动邀请了程露和沈时白去骑马。
梁家有自己的马场,梁寄仁作为梁氏的太子爷,和京市的贺太子爱好不同,他从不收藏名车,却独爱宝马真正的马。
程露在旁看梁寄仁向沈时白介绍自己的爱好时,对方如数家珍的模样让她忽然意识到她亲爱的沈先生,似乎从来没有显露过对任何事物的狂热。
除了积累资本。
当然,如果这也算是个爱好的话。
托男妖精沈先生的福,程露今天骑不了马,当然,她也并不热衷这项活动,便和梁希约去休息室做美容sa。
换衣服前,沈时白将自己的手机放进了她包里。
她拿着手机调侃他,“回头要是不小心看到寰宇的机密,你可不能赖我。”
这男人冷不防又逗她开心,凑过来低低地跟她说“我都是你的,寰宇自然也是你的。”
“你说的啊,那我可不客气笑纳啦。”程露弯唇笑着拍他,催着:“快进去吧”
她真不知道板正的沈先生,究竟从哪里学来这些哄人的漂亮话,一本正经地浑不吝,要不是现在有人,就该教他立刻签份股权转让协议来表真心才对。
两人在大厅分道扬镳,程露和梁希进休息室敷上面膜,才过不久,却就听见她包里在响。
服务员将手机提拎过来,她的眼睛被面膜给糊得睁不开,没空多想多瞧,就教人按下接听递到耳边。
电话那头的人,却在听见她的声音时,明显停顿住话音。
两相片刻沉默,程露的第六感便觉这大概不是自己的电话,问对方“请问你有什么事”
对面的女人这才冷漠吐字,“麻烦你转告沈时白,我父亲昨天晚上去世了,后天葬礼,来或不来都随他的意。”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其妙,走得很没礼貌,耳边恢复寂静,程露在面膜底下怪异蹙着眉许久,半会儿没言语。
直到旁边梁希问起“电话接完了,怎么不说话”
程露这才回神,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说是骚扰电话。
下午骑马过后,梁寄仁又做东请他们共进晚餐,程露只有人在现场附和着筹光交错地谈笑,心思早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她有没有心不在焉,身旁的男人最为体察入微。
沈时白能察觉到,可他确实不会读心术,便又并不能未卜先知地完全察觉到位。
回到酒店,他只好关上门便不放她离开。
男人从背后伸臂去搂她,细细密密地吻她后颈,打开她的心,试图先从打开她的身开始。
但程露今天的推拒少了点的味道,沈时白将人转过来抱到身上,温柔地亲吻像雨点似得落,边往浴室去边问她“是不是累着了”
程露兴致不高,恹恹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