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没有开口回答,依旧注视着远方,巍然不动,对于李初九的到来恍若未闻。
对此李初九也不意外,继续开口道:“我到洗髓了!”
苏墨面无表情,也不是针对李初九,而是他本来就是如此,除了剑,他仿佛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来。其实他对李初九已经算好了,或者说整座道观的人对于这个从襁褓开始便到山上来的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要是换个人来打扰他练剑,比如是姜羌的话,恐怕他手中的剑早已经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哪还会像李初九这般还能到他专属修剑的石壁之上,与他并肩远眺。
“嗯!”苏墨开口了,不过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就跟他手中的剑一般冰冷无情!
“继续努力,早日脱离凡境!”似乎感觉到李初九的失落,他又开口补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任凭山风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进入某种状态。
“哎……”李初九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都他妈没一个正常人,自己好不容易突破到洗髓,你们高低给点反应啊,要知道自己这洗髓境的修为,哪怕是在云梦城都可以做一个将领了,若是常人都会恭贺两句,可这两个师兄对此就像喝了一口水一般平淡。
李初九只得离开悬崖,苏墨对他好是不错,可这并不是自己肆意妄为的资本。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会不会突然挥剑斩了自己,要知道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打搅他练剑了,李初九依稀记得有一次姜羌远远的过来叫他吃饭,然后便被他一剑轰飞数十米,受了不轻的伤。
李初九也不知道苏墨练的是什么剑,他前世看别人练剑都是要“练”的,可他终日里除了像块石头一样矗立在那石壁之上就没有其余动作了,这练的是哪门子剑哟。
果然神经病的思维不是他这个正常人能够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