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性，与其说是心性，不如说是其性格本就如此。

李弥章恭恭敬敬道：“小子见过西王母娘娘，我们追查妖兽至此冒然闯入，还请娘娘恕罪。”

西王母道：“你身上纹身的力量很纯正，有希望晋升为建马纹身。你来此的因由我已知晓，凡人擅自行动使的镇妖楼开启，导致妖兽出逃。它们之所以埋伏在幽冥之外，为的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辛得有你才让我对外面的情况提起兴趣。”

“若是之前，人人信神敬神，神也爱护他们，凡信仰所在人间之事无所不知，必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妖本归冥界管辖，我自会派人去处理的。”

“倒是你颇为不凡，你可愿入我坐下，我可赐予你麒麟血脉。”

李弥章赶紧拜倒：“多谢娘娘美意，我还有家人牵挂，恕难从命。”

“那真是可惜了。”西王母也不生气，“你我相见是缘，一定要谨记现在是末法时代，莫要在外显露纹身真灵。”

“多谢娘娘提醒。”李弥章为人辩解道：“请娘娘明察，之前华夏百姓多是信奉神明的，但在外敌入侵时，并不见有神明相助，所以才会有现在很多人不再信奉神明的情况。”

西王母摇摇头，叹息一声：“人性贪婪无度，所谓信仰又有多少真意，还比不上那些花草树木飞鸟走兽来的真切。”

“就以你们人来说，你们的父母生养了你们，等你们长大之后，他们要么还在无微不至的付出，关爱自己的孩子，要么以此为筹码捆绑自己的后代。”

“孩子要么孝顺父母，要么继续贪婪地吸取父母的血汗。人与人之间或是友善，或是欺骗，或是狡诈和伤害。人性善恶之间的复杂程度，连我这个神仙都看不透。”

“你的说法在神明看来是不对的，你自认为的付出其实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