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离神色淡淡的想着,掩唇轻咳了一声。
他把目光落在夜狱的大门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偶尔喋喋不休的老鼠衔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食物从那经过,它虽衔的摇摇欲坠,但也好过他们。
还有两日。
他想。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只剩下整个夜狱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大狱里传来和往日不同的略显不同的脚步声,那声音悉悉索索,动静不大。
沈不离原本闭上的双眼陡然睁开,他淡声道,“来了。”
这是沈不离这么多天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平淡短暂,因为长时间的缺水,甚至显得有些沙哑难听,但却让人隐隐听出了其中的期待之意。
晏声的烧已经退了,但身子还是异常的虚弱,只能躺在那个阴暗的角落,自生自灭。
陡然听到声音,他不由得微微侧目。
许是待在黑暗之处过久,他的视线也变得很是昏暗模糊,只看到一个身材瘦弱的,穿着白衣的少年,却看不清面容。
大狱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光亮,刺眼的光一下子逼出了人的泪花。
沈不离朝大狱的门口看去,眼底有浪潮汹涌,他其实怀着一种微弱的希望,想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即使他明知道她不可能会亲自来这里。
上辈子她就没有出现。
他只不过总还是想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