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鬼群分散开，有些戴着镣铐的小鬼看见了来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看见那正步走来，威风凛凛的凶面鬼，柳航也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往年他也只在年画上见过对方。

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着红袍，手里一把折扇，腰间悬剑。

钟馗！

“你是何人？”钟馗并未直接动手，他也察觉到柳航一身阳气炙热如烈阳。

恶人煞气重，贼人阴气重，帝王霸气重，阳气至刚至阳的人也绝不可能是恶贼，不是豪杰便是英雄。

面对钟馗，柳航也不卑不亢，说道：“活人，柳航。”

所有作品中，不论是西天的佛祖，还是地下的阎罗，都有扮演丑角的时候，但只有钟馗一直是刚正不阿的形象。

柳航对钟馗还是信服的。

“派人去把柳航的生平拿来”钟馗朝着身旁的鬼差吩咐一句，然后才看着柳航：“你为何要对鬼差动手，甚至还直接将一鬼差打的魂飞魄散？”

“鬼差办事徇私，我提出来，他反而要用哭丧棒打我，我不愿坐以待毙，便动手反抗，不过力气没控制住，杀了他。”

“哦，徇私？”

钟馗洪亮声音发出疑问，他转头看了一圈儿，发现周围的鬼差纷纷低下头。

钟馗唐朝做鬼，距今已有上千年的时间，对鬼差之间蝇营狗苟的事，心知肚明。

遇得见便管，遇不见便管不着，饶是钟馗大神也非万能的，所以听到柳航的话后，钟馗第一个想法便是确有其事，况且人身上的“气”是骗不了人的。

若是能轻易被蒙骗，吞吃恶鬼的钟馗，岂不是成了笑话。

周围鬼差的反应，让钟馗心中也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