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毛再一眨眼，眼前的幻象消失，根本没有什么蓝衣女人。

“天快黑了，发毛，速度一点。”

见对方愣住不动，陈卓忍不住催促道。

“好！”

压住心底的惊讶，发毛回应一声。

再抬腿，原本深陷泥潭的感觉消失，双脚恢复如常。

不敢丝毫犹豫，发毛连忙上前走了几步，将蓝色衣服连同里面的尸骨捡了起来。

刚准备回去，脚下却是突然传来一道不一样的触感。

伸手摸了一下，是一个有些发黑的银手镯。

想到李强的话，发毛将手镯揣进裤兜。

等发毛将尸骨摆放在岸边，陈卓不敢耽搁，直接让人拿来粉碎机。

看到陈庄要将尸骨放进粉碎机进行人道毁灭，发毛忍不住道：“楚人美生前被人冤枉至死，很可怜，你这么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她生前的确可怜。”

知道舔狗必定心软，陈卓随意点点头，“但她怨气滔天，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些人难道就不可怜？”

发毛依旧不忍心，“可是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还不完的。”

钟发白插话道：“她害了那么多人，去了阴曹地府，也只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日夜受那剥皮挖心之苦。”

发毛又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她自己做的孽，为什么要我们帮她想办法？”

钟发白反问道：“当她杀害那些无辜之人的时候，生死簿上就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

“发毛，心存善念是好事。”

陈卓盯着对方的眼睛，缓缓说道：“但是我们凭什么替那些无辜被她害死的人原谅她？”

关于楚人美，他和师父钟发白早已达成共识。

“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陈卓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是毁掉她的骨架，让她不再作恶，还留了她的真灵去地府面对她应该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