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点点头，看着一旁的顾裕眼泪哗哗的，心中生出了不少感慨。

向顾家父母告辞后，陈清又回到了自己破旧的小木屋，一进院子，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自己眼前：“陈清哥哥，你是要走了吗？”

陈清一笑，低下身子，用手抚摸凌燕的头：“凌燕听话，哥哥只是暂时离开，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凌燕点点头：“嗯嗯！”

目送凌燕回家去了，陈清才放松下来，回顾这近几天发生的事：黑衣人来袭，土匪的袭击，谢朔相救……似乎这一切都在把他推开这个村庄，推向那个，名叫江湖的地方。

“陈清。”声音从身后响起。

陈清回头，却是郑大伯：“郑大伯您怎么来了？”

“陈清啊，要去江湖闯荡了啊。”

“也谈不上什么江湖，就是进个巡逻队，没准还能回咱们村看看呢！”

“陈清，这江湖，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呢。”郑大伯轻叹，“陈清，你知道你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陈清摇摇头，好像从自己几岁时，就不常看见自己的父亲了，最近几年更是杳无踪迹。

“当年，你爹在我们眼里，就是意气风发的江湖少年，而今，你也要追随上他的脚步了。”

“也罢，我们这身老骨头，想必也走不了多远的路了，这外面的繁华，外面的世界，就让你们代我去看看吧！”

夜色渐深，陈清又走到院子里，望着明朗的月光，仿佛又看到无数个月下练拳的夜晚，在自己的眼前一一掠过。陈清紧闭双眼，又一次在月光下演示这《排云掌》的一招一式。

明明早已烂熟于心的招式，陈清脑海里却莫名显现出那夜的黑衣人，剑锋随意一划，便有震撼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