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挤眉弄眼，满脸的期待。

“唔……啊呜！”李长寿张大嘴，咬下一颗裹着糖衣的山楂，在半空中扯起了亮晶晶的糖丝。

这一咬之下，他顿时双目圆睁，脸色大变。

“甜！酸！绝了！超级美味！老人家，你手艺不错嘛！真好吃！”李长寿吃得异常开心，腮帮子不断鼓起。

一股冰洌甘爽的气流涌入了李长寿的身体，令他飘飘然起来。

这时候，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停下了脚步，她生得粉雕玉琢，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娘，我也要吃！”可爱小女孩摇着一名女仙的胳膊。

穿着朴素道袍的女仙目光闪动，敬畏地看了眼老头，用手抱住了女儿的胳膊。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个糖葫芦，我们没有资格吃。”

“可是娘，我好想吃啊！你看那哥哥吃得好香。”

小女孩非常失望，泪眼朦胧，瘪着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李长寿心软了，他来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在她面前。

“小姑娘，想不想吃啊，哥哥买给你。”

“好啊好啊，谢谢哥哥！”小姑娘兴奋地拍手，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长长的睫毛不断眨动，显得非常高兴。

李长寿站了起来，又掏出了一颗源石，递给老头。

“再来一串。”

老头却摆了摆手，“我说过，我的糖葫芦只卖有缘人！”

“嘿！你这个死老头，还杠上啦？”李长寿撇着嘴，极为不满。

老头眯眼笑道：“买卖讲究缘分和因果，你我有缘，自然可以卖给你。你可知道，你今日给她买这一串糖葫芦，她以后要沾染多大的因果吗？以她那脆弱的命格，未必能扛得起。”

李长寿皱起了眉头。

“别什么缘分因果，就算有，大不了我替她扛了！”

老头眼里升起异样的神色，大声道：“好！有胆气！也不枉我一大早在这里蹲你！”

“啊？蹲我？你要干啥？”

“这不重要。”

老头并未回答问题，而是拔下一串糖葫芦，爽快地递到了李长寿手里。

李长寿转身蹲在小女孩的面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阿瑶！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李长寿，给你！”李长寿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阿瑶非常高兴，伸手来接，然而她的母亲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阿瑶，娘只希望你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不要去修仙，哪怕当一辈子凡人，也好过以后去战场送死。”

阿瑶不甘心地摇了摇头，“娘，爹爹去了战场，一直没有回来，听说他被妖族抓走了，我一定要救回爹爹！”

“阿瑶……”女仙眼里滚落热泪，不再阻挡。

阿瑶接过了糖葫芦，开心地吃了起来。

“谢谢哥哥！”阿瑶舔着冰甜的糖葫芦，眼睛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