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哪儿?我想见见公主。”
“公主正在跟那个乞丐……不是,跟那人聊天。”
王侍卫抬起头,公主正站在凌寒身边,不停说着什么。可凌寒的嘴唇,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一路小跑,跑到公主和凌寒面前。
“公主,是属下来晚了,请您治罪!”
他俯首作揖,被公主轻轻扶起。
“王侍卫不必自责。这次多亏有凌寒在,才有惊无险。”
“凌寒?原来你就是凌寒?”
凌寒不置可否。他抬起手里的风骨刀,用从尸体身上撕下来的破布,擦拭着手里的刀。他一眼看去,那颗锃亮的头骨赫然挂在刀柄上,此刻收紧两眼的白光,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深不见底。刀锋上,还有未擦完干的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
“怎么了?”
公主看王侍卫一脸惊讶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回答公主。
“没事儿,都是些江湖上的事儿,公主大可不必理会”
王侍卫走到凌寒前,作揖到。
“感谢兄台的拼死护卫,否则公主要是出了事儿,我们几个回去,怕是在圣上面前难以交代!”
凌寒淡淡地说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擦完风骨刀,他又从胸口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风骨刀包裹起来。
“兄台过谦了。兄台的名声,在下已是如雷贯耳,早有耳闻。在下还是客栈那句,希望兄台好好考虑。四海漂泊的日子不易,刀尖舔血的职业更是要命的差事。希望兄台能为自己考虑一下,有个一官半职,至少能保您不再为自己的命担惊受怕。兄台,三思啊!”
“不必了。”
凌寒重新背上风骨刀,转身朝南隅城走去。
王侍卫叹了一口气,又回到车队里,看着凌寒的身影渐渐远去。
无名的泪从眼角流出,公主最后喊到。
“你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他一边走着,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就这么离开了。
秃子屁颠颠地跑回南隅城。城门下,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戴着官帽,等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