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事无需向我禀告。”
凌寒一语出,杨大人便慢慢止住了嘴。可旋即又说起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我那废物儿子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大,从小到大被惯坏了,只知道吃吃玩玩,一点正事儿都不知道干。小时候叫他读书,就跟上刑场一样,死活都不肯去。如今勉勉强强混搭了年纪,还事事要我操心,唉……”
凌寒也不阻止他。有的雇主就是这样,喜欢吐槽自己的烦恼。他虽不作声,也听过不少人的经历。
要说凌寒自己,虽然不像杨大人的子女一样,请得起老师。在雷鸣刀峰的时候,也经常听师傅们给他们上课。讲的内容,也都跟他们学的大差不差,什么《义》,什么《礼》,还说做人要信守承诺,一诺千金。凭这些,他才有一点识字的基础。
待到被赶出山门后,便用这点学识,勉勉强强糊口。虽谈不上温文儒雅,却也知仁义礼节。
“凌寒先生,咱们到了。”
马车停在了一家府邸门前,两人纷纷下了车。
府邸两旁的石狮子庄严地摆着,身后便是两个大柱子,与门两旁高高的石墙一块,撑着上面瓦砾的亭台顶。两个大石柱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面雕刻着细细凸起的花纹,正是蟒蛇的花纹。身后的大门紧闭着,上面涂满了红褐色的漆,光亮无比。门锁也是用黄铜打造的,上面还刻着云雾的花纹。
“我去停车了老爷。”
“去吧!”
马车开往后院去了。大门前,留下凌寒和杨大人两个人。
“凌寒先生,请!”
虽然凌寒更为年轻,礼节方面却丝毫不客气。
穿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庭院,中间简单地摆放着一盆大水缸,里面种着些荷花水草什么的。庭院的周围皆是一层楼的廊房,将庭院围在中间。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条走廊,用拱门装饰着入口。
杨大人走到拱门前,继续邀请着凌寒。
“先生,请!”
穿过拱门,两人便来到一条静谧的走廊。走廊的四周,皆布置些花草树木。偶尔还能见到大树下面,铺上一些石砖地板,上面放上石桌石凳,三两人坐上便能欣赏周围优美的风景,甚是惬意。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气派的大堂门口。在这儿,一张巨大的桌子摆放在大堂中央,四周被精美的屏风围裹着,四周还摆放一些瓷器装饰。门对面的窗户就是一条河道,透过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对岸的人来人往。
“先生,您请!”
凌寒一身破烂的衣服,坐在了大堂桌前的凳子上,而杨大人隔着他两三个座位坐下。
“阁下远道而来,想必甚是劳累。我家有上好的茶叶,还请先生品尝一番……”
“不必,有任务我马上去办。”
“哈哈哈,阁下不必如此心急。阁下的到来也是突然,我这边还没有准备好,需劳烦先生在寒舍待上一晚,等明日车队准备好了后,再出发也不迟。”
“既如此,那便有劳了。”
“哈哈哈,先生客气,是我等有求于先生,自然是要好生招待先生您。这样,您先尝尝我家特有的煎茶,十分好喝。阁下在此稍候,我去吩咐下人给您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