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李维克来到阿卡德宅子。
就在刚才,他仔细地阅读了叔本华神父在改名前粗略有文字记录的过往,一名曾因ptsd而退役的军人。
不对,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下半身的瘫痪。
可是为什么?他又好了。
这跟他遇到的所谓‘神迹’有什么关系吗?
档案上,没有任何详细记录。
下车的时候,
雨,停了。
屋檐的雨水,还在滴落着,湿冷的雨水。
门,没有锁死。
宅子里,空无一人。
他甚至不用走完三层楼,就可以感觉到,这里没有人的气息。
仅存的温热,也因为李维克带来的空气流动而消失殆尽了。
黑胶唱机,在空转。
李维克关掉了唱机,看了一眼胶片的陈旧纸套。
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自新世界》。
半杯的咖啡,在茶几上,早已冷却。
他来过这里。
至于房子的主人,阿卡德教授,一场事故的唯一幸存者,atom判断为现场有机会获救人员中,‘可贡献价值’最高的人。
但从获救的那一天起,他主动退休了。
在这栋宅子里,在脱离atom的监控下,度过了1年局外人的人生。
宅子的下方,有个地下室。
李维克打开了地下室的灯,他走了下去,一股浓烈的消毒液的味道扑入了他的鼻子。
一个小型的实验室?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李维克的脑子里不断地发芽,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打开了防护门,把蜘蛛往里面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