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提着拉杆箱下了车,冷风一吹,浑身一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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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津城的车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怎么澧水县的车还没来?”
孙章华穿着一身准备过年的新衣服,不时从餐馆里跑出来询问坐在门口的老伴彭家才,一晃到了五点半钟,太阳早就下山了,天黯淡下来,寒风瑟瑟,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全身发冷,一般三点左右班车就会到达这里,就是遇到沙城渡口堵车,也应该在津城班车的后面二十分钟左右就会到,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眼皮直跳,心里不急是假的。
孙健说好二十五日在江口长途汽车站坐上午八点,一天一班到澧水县的长途客车回来,没有买到票也会打长途电话回来的。
侄儿是个做大事的人。
“老婆子,不要慌,也许客车在路上坏了,司机修车耽误了时间,只要今天澧水县班车还没有过去,孙健就会回来。”
“二哥,你进去喝口热水,我来看着!”
孙章云闻讯从餐馆里跑了出来。
“妈,您不要着急,班车还能飞了?”
四姐彭光娟、五姐彭光玲听到母亲的埋怨,披着围兜从餐馆内跑了出来。
“二姐,孙健怎么还没到?”
阿姨邬家秀和大女儿孙景芳从街的南面走来,她回家招呼儿子孙景云和小姑娘孙景香吃晚饭去了。
“澧水县班车没到,难道孙健能飞过来?”
孙章华一向不喜欢这个喜欢贪小便宜、在家跋扈、欺负他小弟的弟媳妇,如今当了近半年的老板,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多了,还掌管一群儿子姑娘女婿媳妇的工资,气势更盛。
“二伯,我妈着急孙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