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泪俱下,只说家里孩子太多,只求给口饭吃,给个谋生的手艺就行。
就这,他也没有松口,而是安排着对方来回干活,认真考察了一年时间才答应下来。
那年月,家家户户日子还不宽裕呢,他们家每天肥鸡大鸭子的可着练手,怎么样都不心疼。
七表爷确实是把衣钵都传下去了。
甚至自己做大席的人脉,也全都推了过去。徒弟跟着他那些年,除了头三年打基本功没什么收入,可那也吃穿不愁。
后来,徒弟也不钻研厨艺了,反而一个月有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大把挣钱。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去沿海城市转悠,然后回来就跑了。
做师傅,七表爷自认还是相当够格的。哪怕是以后指望着徒弟养老,可也没打算亏待他,那会儿房子还没拆迁,但是也是有自己的小院儿的。
可谁曾想,看准了的衣钵弟子收拾东西就远走高飞,亲爹妈还要带着一大帮子兄弟来上门骂他压迫小孩。
如今老了老了,却又一眼瞅中了这傻乎乎的乔乔。
如果说之前他是带着任务在教,随着这段时间的交流,七表爷已经越发将心思放上头去了。
不为什么养老,纯粹就是喜欢这孩子。
想起往事,七表爷和七奶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也是因那件事,夫妻俩大病一场,从此以后就住在市区了。
如今,看着眼前傻乎乎的乔乔,七表爷又笑了起来:
“乔乔,我问你,杀鸡你敢不敢?”
乔乔茫然的抬头:“我没杀过,不知道自己敢不敢。”
“那杀大白呢?”
乔乔摇头:“大白不能杀,大白是好兄弟,大白帮我看山呢。”
“如果非要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