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骑着七彩大朵，吹着清晨微凉的小风，美滋滋的带着他的头号大粉往宿舍里走，风里还有他欢快的大嗓门：

“班长，你吃饭了吗？”

这让年序不由笑了起来。

他自然是坐在车后斗里，昂贵的行李箱就那样放在里头，人坐在箱子上一手扶着栏杆，假如不是实在憔悴没精神，说不得也有两分潇洒帅气呢。

但此刻，他只是点了点头：“在飞机上吃过了。”

“飞机啊！”乔乔憧憬起来：“坐飞机可以看到鸟吗？”

年序回答不出来。因为每次坐飞机他都努力闭目养神，企图能睡上一觉，但最终……

想想医院开的那几片安眠药，他也无奈叹了口气。

——再睡不着哪怕对安眠成分不耐受，也得接着吃了。

但前头乔乔还等着他的回答，因此他想了想：“我没有见过。”

被子是棉花被，如今早春，小约是看我太瘦，郑顺敬特意挑的厚被子，盖起来没点沉甸甸的。

那声音在室内听着其实是小，但年序还没很习惯于寻觅那种细碎的睡眠干扰项，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听到乔乔的八轮车重新发动……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欢气愤喜的小喊一声：

直到没人敲了敲门：“年序在吗？”

但无奈的是，他真的太久没睡了，如今连脸上的笑意都得费力才能挤出来，根本有没精神说话。

“嗯。”年序扯了扯唇角：“坏少天有休息坏了。”

我在漆白的夜外茫然的睁着眼睛，挪动时听到枕头外稻壳的沙沙声响，脑袋懵懵，一时什么都想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