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小卒,浑身已经被三人鲜血沾满,听见他们这样说,也是苦笑的回答:“我也没去过长安城,就是听过一些传闻而已。”
不等青年说完,其中两名老将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失去的声响,仅剩下的是一名偏将,也是这处军镇的守门将军,守了三十年边关的守门将军。
年轻小卒握着老将的双手,眼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音响,反而嘴角的鲜血涌出的愈发厉害。
小卒还想最后再做些什么,伸手按住老将胸口,想要制止住那一道伤口继续淌血,可是触手的地方,既冰冷,又温热,黑亮的铁甲冰凉刺骨,但温热的鲜血却浸湿了老将半身。
守门将军看见小卒的表情,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嘴角扯动勉强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宽慰小卒,不要为自己的死亡悲伤流泪。
年轻小卒是前几年分配过来边境的兵卒之一,不知为何的选择留在了最苦的这里,平日里就与这三名老将相依为命,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四人平常也就看管一下过往商贩,定时开闭城门,这一片从军者全镇加一块不过三四十人,这就是边境的守备军。
这次蛮族来袭,守门将军率领了所有人死守大门,而让小卒去点的那烽火狼烟,等小卒点完四周狼烟,回来看见的只剩下这三名败军之将,尚且还有口气,最后也就是现在这一幕。
年轻小卒看着土块垒成的破旧城墙,曾经本来赤红的城门,也变成了黑红的朽木,城门之内三把折断的长枪依旧锋利,枪头如今还反射着明亮的光芒,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保养过的兵器。
只不过如今主人已死,枪身也断了。
下一批的边关守备之人恐怕依旧在来的路上,汤秉绶看着正午之下的军镇,似乎有点模糊,抬头看去,太阳好像就这身前,一蹦就能摸到,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的过,仿佛看见三道身影正在讨论什么。
将军,别管长安了,你看咱们离太阳这么近,就去太阳看看吧。
就是,走走走,一块去。
你们不是一直想去看长安吗,怎么今天不去了。
长安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靠咱们守出来的,今天不稀罕。
走吧,别看了,就去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