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明手夹着菜说:“我给你说……”觉得不对,摆摆手又说,“这事儿不能说,对谁也不能说。”
赵长贵听出郑善明话里有话,嘿嘿一笑挥手说:“不说就不说,反正这事儿跟我又没啥关系。来,咱哥俩喝酒,整一口。”
常言说,醉后没有不说的话。郑善明说:“咱哥俩酒都端上了,我要不跟你说,好像咱哥俩隔着啥似的。”
赵长贵把手一摇说:“你甭跟我说,这与我没啥关系,你就是说,我也是聋子的耳朵听不见,咱哥俩只管喝酒。来来,喝酒。”
郑善明喝了一口酒咧着嘴说:“是这么回事儿,这农业办来了一笔无息贷款,说是扶持农业项目的,黄主任让我告诉一下李民强,让他赶紧去,你说这别人都打破脑袋得不到的事儿,他李民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儿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长贵心里完全明白了,说:“你别说了,这事儿与你大哥我啥关系没有,他爱给谁给谁。今朝有酒今朝醉,甭管他人是与非。来喝酒。”
“我说的可是真的。”
“管他真的假的,来,咱喝酒。”酒在肚里事儿在心头。赵长贵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漫在杯里的酒他没有喝,趁郑善明端杯不注意倒在了旁边的碗里。
“你说这个李民强跟黄主任是不是亲戚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
“咱分析分析,会不会是……”
“费那脑筋干啥,来,喝酒。”
“我吃口菜,吃口菜。”
赵长贵又给郑善明满上:“咱俩再干了。”
“干!”
赵长贵又把酒倒了。
这时的郑善明,已经把去沙岗村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咱今儿就喝个痛快。”他摇摇晃晃,眨巴着眼睛,来到柜台前,“服务员,再来,来一瓶。”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瓶,嘴里说着:"美酒!好喝!好喝。”一转身“砰”的一声,头撞在了餐厅的柱子上,“哎呀!痛,痛好,痛好……”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突然,他停了下来,嘿嘿一笑,手一松,伴着酒瓶的碎声一头栽在了地上。赵长贵和服务员赶紧把他扶到隔壁的房间。
郑善明醉了,赵长贵溜了。
赵长贵把郑善明灌醉后,急忙来到镇政府,敲响了农办主任黄炳强办公室的门。一进门就来了个下马威,说:“黄主任,你说我赵长贵哪点儿对不住你啊?”
赵长贵的话把黄炳强搞得莫名其妙,笑着说:“看你这话说的,你有啥对不住我的呀!”
赵长贵瞪着眼说:“那你为啥有好事儿不想着我们村,把贷款给沙岗村?你跟李民强是啥关系?是不是他给你啥好处啦?”
黄炳强急了,神情严肃地说:“赵长贵,你别酒汉发酒疯胡言乱语!”
“你为啥把贷款给他们不想着我们?咱们关系也一直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