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吧,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反驳道。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唐然姐语气平静,不急不缓。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这样对我说,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然而,现在这个人是唐然。扪心自问,她绝对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深吸口气,仿佛要脱下厚重的装甲一般,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
*
*
“就是这样了。”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我将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唐然姐。在这期间唐然姐一直侧着身子保持倾听,看上去十分认真,也没有打断过我。与此同时,我也有种将之前的事情重温一遍的感觉,好似看电视时的前情回顾。
“也就是说,你现在和李熠熠还在闹别扭?”
“不算闹别扭吧,准确点……应该是……绝交……”
“扑哧”一声,唐然姐捂着嘴笑出声来。这让我多少有点不快,切,就是来看我笑话吗?
我翻了个白眼,不用正脸对着她,以表示我的不满。但这显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她还在笑。
“喂,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抱歉。”
唐然姐强忍笑意,尽管嘴上说着抱歉,但表情似乎还没同步,眼角和眉毛依旧保持着欢笑时的姿态。
“你啊,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唐然姐终于不再笑了,表情也正常了许多。
“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她说的话,什么叫“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我是说——”唐然姐喝了口水,“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过分?”
她的语气在后半句加重,似乎是在刻意强调。
不对,一定是在刻意强调。
我看着她,一时语塞。
唐然姐的表情严肃,眼神直勾勾地射向我,似乎要把我的内心看穿。
“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尽管她的眼神几乎就要压制住我的气势,但我依旧不愿服输,因为总的来说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做法。
“最有效?”
“对。”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长痛不如短痛,有的关系既然明知道不会有好的结果,那就应该在开始时制止。比起到了最后因为糟糕的结局而倍感痛苦,还不如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你应该懂这个道理吧。”
我看向她,想要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唐然姐略微低下头来,放下手中的水杯。大概几秒钟后,她重新抬起头来,再次和我对视。
只是这次,她的眼神没有之前那样的压迫感,而是带着一股温和又坚定的力量。
她终于开口:
“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