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城墙上。
县令听见呼喊,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唇微张,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仿佛被何物卡住,只发出唔唔之声。
城下呼喊之人,正是他的独子。
此人约三十来岁上下,仗着自己爹是此地父母官,专做一些走私马匹、盐铁的勾当。
但对百姓无甚危害,加之家中母老虎凶悍,县令对他所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见他被当做人质,想到自己老来得子,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自己连送终之人都没有,不由得五内俱焚。
但却也知两军阵前,最怕弱了气势,强忍住伤心,点头示意总兵开口搭话。
刘总兵也知内情,强撑气势喊道:“我听闻七阴山众人也算是悍勇,如今却干起劫持百姓的勾当,落草为寇后,便半点不顾行伍军人的颜面么!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哈哈哈哈哈,刘总兵,你不必激我,待的破城,我自然会予你一个单挑的机会。”强盗头子想到胜券在握,猖狂大笑。
他继续说:“现下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赶紧开门投降,不然县令公子的人头我可要切下来当球踢了!”。
说着话,让手下喽啰提出一个家丁。
手中重刀出鞘,一抹寒光闪过,血光乍现,那个家丁被他拦腰砍成两截。
家丁身子落地,但未立时断气,神色凄徨的向前爬了一段,才就此死去。
强盗众人见到血腥,爆发出一阵怪叫
刘公子一行见那家丁惨状,当场吓昏好几人,没晕的也都当场尿了裤子。
陆缜见此情形,知事不宜迟,身形一晃,从火光弱处一跃而下。
待的落地后,潜身匿形,慢慢向人质处而去。
他在潜行中,见强盗群中一人腐败之气缠身,虽穿着盔甲,却挡不住浓密的如水的腐气从缝隙中渗出。
但似被施展了某种禁锢秘术,腐气刚一渗出便被吸回,是以周围之人对他情况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