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付博登甩着还略微有点酸胀的手臂。
走到往常他和刘仁吃饭的小饭桌前,看到桌上有一封信。
虽然,他心中有些预料,却没想来的这么早。
那日,两人雨中与猛虎搏斗了良久,还受了风寒。付博登直到最近才算好的七七八八。
更何况师父他还断了臂膀,怎么那么急着离去?
师父,刚来的时候,他不过七岁,如今,他已然十三。
如果只算记事的时间,与师父相处的时间甚至比母亲还长。
付博登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春寒时节,受了寒气,原只以为小毛病,后愈演愈烈,出现咳血,离世前甚至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付博登还记得母亲的声音,很温柔,细细的。付博登小时候睡不着,他母亲便摸着脑袋,用轻柔的声音哄着他入睡。
说来也奇怪,上一秒还在翻身打滚的付博登,立马乖乖睡觉了。
他母亲患病以后,寄了一封家书给他父亲,让他父亲找一个可信的人,过来替她照顾儿子。
她在死前一直向门口看着,只是,即便到合眼之前,也没见到那个代替她照顾孩子的人。
她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一摸孩子的脸。眼角的泪,不觉滑落。
付博登想给母亲擦擦眼泪,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流。
想到老师来了以后,替他安置了母亲的尸体,教他识字,教他医术,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