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偷了夜明珠?不会那个人是你吧?”王自留问。
“没错,就是我安然。”安然自豪地说。
他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块包着球形物的布,掀开一看,那珠子果然在暗巷之中透露出荧光。
他将夜明珠重新包起来交给王自留,说:“这陈县令平时鱼肉百姓,贪污受贿,我此行便是来偷他的财宝的,来到他府上搜了搜便发现了这夜明珠,你说这小小官家里那么多奇珍异宝,我拿个夜明珠又怎么样了嘛。没想到他居然把整个城都封了,真是小气。现在我只能忍痛割爱让你们把这东西还回去,叫他把城重新开了,我便能出去了。”
“你说他贪污受贿,可有证据?”王自留问。
安然回答:“那可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他现在这么搞下来,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去上报啊!不过陈县令身旁的一个叫甄押司的确实是个受人民爱戴的好人,在这昏官底下尽力帮着人民。你们若是在他那边受委屈了,便去找甄押司。”
“甄押司是吧,多谢提醒。哼,盗王安然,你这一偷一还也相当于是白干了。这箱子我们也得拿走还给那财主家,若是他家没人了,便交上去充公。”王自留说。
“我反正已经拿到我最重要的东西了,也不算是空手而归。这箱子里的东西我一点都没动,你们搬走便是。”安然说着并朝二人走去,“你们把夜明珠还回去以后,我还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不是要这城里杀人犯的信息吗?我安然一诺千金,必不食言。”
“这话从一个小偷嘴里说出来怎么不太可信呢。”王自留向前走,一下扛起了沉重的大木箱。
“那你们不信我别来就是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到那城开为止,若是城门开了你们还不来,我可就先溜咯。”安然一跃上了屋顶。
“好强的轻功。”华玄葵想着,有这本事居然还会被封城困住吗?
王自留和华玄葵离开了巷子,扛着那重箱往县令府上走去。
王自留将沉重的木箱放在地上,一路走来呼吸也未曾紊乱,像没事人一样。他从胸口掏出用布包着的夜明珠,对陈县令说:“这应该是你那珠子了,这箱子里的是已故的财主家失窃的东西,似乎是被四个乞丐给偷了。”
陈县令打开箱子,看着其中的珍贵字画,眼睛都直了。随后他接过夜明珠,说道:“我就说是‘得意帮’那帮畜生干的,谋财害命,还装神弄鬼留了一堆羽毛。那四个人你们杀了没?”
“没有,他们只是被迷昏了。”华玄葵说。
“你们应该杀掉的,社会的瘤子,根本毫无用处。”陈县令掀开布,小心抚摸着夜明珠说。
王自留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县令。
“对了,这夜明珠的盒子呢?盒子在哪?还有,你们从哪里找回来的,哪个贼偷的?”陈县令着急地问。
华玄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安然供出来,王自留却抢着说:
“这珠子是我们和这箱子一起找到的,找到时候便没了盒子。”
陈县令皱起眉头说:“没盒子?你们干什么去了?继续去找啊,去翻这县城的垃圾堆啊,去搜那几个乞丐的身啊!”
“不是,我们本是来这查死人案的,帮你找那破珠子本来就是顺路的事情,现在帮你找回了珠子,你倒还要讨价还价?等我们破了那杀人案之后帮你找便是。”王自留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陈县令,准备拉着华玄葵的手离开。
“你什么态度!不许走!”陈县令气愤地说。
“老子又没犯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个小小的县令还想管我?老子奉你的命去调查了,回来报告给你,一没打搅你办公,二没擅闯禁地。你还想治我的罪?”王自留狂傲地骂道。
“你!”陈县令的面部扭曲成了一团,一时语塞。
“等我们先找到那个凶手,再回头去找你那宝贵破盒子。”王自留朝县令摆了摆手,拉着华玄葵的手离开了县府。
自留和玄葵走在常东县的街上。
“师兄,你觉得那盒子里有什么东西?现在在哪里?”华玄葵对王自留说。
“我可没头绪啊,可这夜明珠本是安然给我们的,要问盒子在哪里,也就他最清楚了。我们现在正好去那巷子问个清楚。”王自留说。
“我总感觉这安然还藏了很多东西没告诉我们,好深的城府。”华玄葵说。
“是啊,可再怎么说,这人是我们现在的唯一线索了,先和他见面,再……”王自留说着,突然面部严肃停了下来。
“师弟,身后。”
华玄葵瞟了一眼,身后确实有两个人神色异常。
“这两人从县府跟了我们一路了,是何居心?”王自留小声说道,“先试着甩开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