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没事,你先去,我马上跟来!”华玄葵说道。
“你就在此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对付那神通鬼。等你用‘天地参一’恢复身体,彻底休息好了,再过来。神通鬼强大,拖着这身体只会起到反作用。”王自留说。
华玄葵点了点头,在原地倚着树,默运“天地参一”恢复着身体。而王自留,则飞速赶往城墙,去与那神通鬼决个高下。
常东县的县府之中。
“盗王安然,真是可笑。嘴上倒嚣张,飞起来就像只苍蝇一样,为了一点甜头,就会被粘在糖上无法动弹。”一个身着重型盔甲的人举着大剑,向着面前跪倒的两人嘲笑道。
那人正是神通鬼,神秘的恶鬼首领,那头盔遮着整个脸部,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而跪倒的两人,在前的是盗王安然,他浑身是被剑砍伤的伤痕,他正保护着后面一个囚犯打扮的人。
“够了,安然,已经做到此地步,你已经偷了那陈县令的账本、劫狱把我救出来,仁至义尽了!放弃我跑吧,你的轻功逃跑根本不成问题,没有必要为我……”囚犯拉着安然哭着说。
“这我可不能答应啊,甄押司。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我必须还你一条命,也许是今天吧,但是我绝对不会死在你之后!”安然轻轻拭去嘴角的伤痕说。
这常东县的陈县令,是个大贪官,靠着搜集民脂民膏赚了一大笔钱,还经常偏袒一些故意犯事的地痞流氓,只要他们给够贿赂,就能免受牢狱之灾,还能继续为非作歹。甄押司一身正气,可却在这陈县令手下,不得不服从,只是偶尔会偏袒一些为道义而犯法的义士,陈县令见这和自己的利益也不冲突,甄押司还深得民心,也就对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人知道安然的出身,只知道他从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就是个侠盗的形象,他一向只盗不义之财,并将其大部分交还给清官做官府救济钱之用,只留一小部分给自己稍微享受享受。他曾经为了谨慎起见和几个侠客一起行动,做专业的盗窃团伙。可当他在这常东县之中盗窃陈县令贪污受贿的证据时,被自己同伙的其他侠客出卖,被绑到官府受罪。本是该被处死的,全靠着甄押司的偏袒说服下,安然被当作个普通的盗窃未遂的贼,只做了几年牢。
安然一直记得甄押司的恩情,但从此以后他也不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外表正气凛然的侠客们。当他在外养好了坐牢做的伤,回来常东县后,他想回来向甄押司报恩,向陈县令报仇,可安然却发现甄押司已不在。
他四处询问才知道甄押司被陈县令抓入了地牢,而那些人民和卫兵也很不满陈县令的行为,只是迫于官位压制才忍着委屈。
安然发现那牢房因为最近出现的杀人案件被严加看守,看守又是陈县令忠心的走狗,量自己的轻功再强也无法有百分百的信心潜入进去,更别说见到押司,并劫狱把他救出来了。
此时他选择先去县府上找出陈县令贪污的证据。在彻夜的搜索后,他终于在一个夜明珠盒子的暗门之中找到了一个写满陈县令犯罪证据的小账簿,另外还有陈县令和得意帮的鸦人勾结的信件,信件上明确写了常东县之前乞丐和财主的凶手。陈县令让得意帮在城中肆意妄为,但是必须顺路帮他铲除异己。
陈县令果然乱了阵脚,封闭了整个城,并严加防守进出人员。可最关键的一环却没有像安然预料的一样,监狱那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看守人员并没有减少。
正当安然一筹莫展之际,两个人出现了,那就是王自留和华玄葵。
对于安然来说,根本没有人值得信任,任何人都只能是他的棋子。
他故意引诱两人去巷子里,暗地藏着盒子,只交给他们夜明珠,让那小心眼的陈县令和狂放不羁的王自留之间产生隔阂,此时迷昏陈县令跟踪诚心林二人的人,让他们彻底决裂,随后安然将急切想知道凶手的诚心林的二人引诱到离监狱很近的树林。
安然早按照信件指示的位置找到了得意帮的帮主,并对他说诚心林为了抓凶手而来,让他们去联系配合狱卒围追堵截诚心林的两位。
在那树林之中,安然放出信号弹便跑,狱卒果然抽出了许多人,和得意帮的鸦人一起围杀诚心林的两人。安然便趁他们缠斗,溜进地牢,迷昏了寥寥几个守卫,救出了被拷打成重伤的甄押司。
他背着甄押司一路跑回县府,出示陈县令犯罪的证据,策反了许多卫兵。可他算计了许多,却没算到神通鬼会突然出现。
天空之中逐渐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裂缝,一个铁桶一样的东西。那是个挥舞着大剑的重甲兵,他一剑刺死了正在逃跑的陈县令,将他丢进了那逐渐闭合的裂缝之中。
他挥动了那大剑,弧形的金色剑气砍倒了一群守卫。
甄押司害怕地一步步后退,但安然的背影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盗王安然,这陈县令本是我的一枚人形的棋子,可你这么一搞,我的计划全乱了,他便只能死了化为鬼为我们效力了。这甄押司,今天也必须死!”神通鬼说道,“你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要不你也死了来试试?”
“哼,这贪官死了就死了,变成鬼被杀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我就算了,变成得意帮那副鸟人样子我想到就要吐了。”安然冷静地说着,却在悄悄动着手指。
“可是这可由不得你!”神通鬼迅速举着剑朝安然冲了过去。
安然收起了双手拳头,几根连着房梁的钢丝缠住了神通鬼的身体和四肢,但因为过于沉重,安然只能止住他的行动,却不能将他吊起来。
“雕虫小技!”神通鬼只是滚动了一下身体,便将坚韧的钢丝尽数扯断。正当他重新摆好姿势之时,安然打出的两根钢钉飞进了他的头盔缝隙之中。
安然也飞步到他的身后,用一根钢丝勒住了神通鬼的头盔和铠甲之间缝隙中的脖子。
安然一脚踢在神通鬼的膝弯之处,那里虽然有腿甲覆盖,但神通鬼还是被踢击逼得单膝跪下。
安然毫不留情地勒紧了钢丝,却发现根本不对劲。
根本没有勒到肉的实感,好像勒着一根粗铁棍一般。安然赶紧放开了手,神通鬼举起闪着金光的大剑回身一砍,安然拍着神通鬼的肩甲轻松跳起了身躲过了攻击,随后坐在神通鬼的双肩试图揭开头盔,结果发现头盔像焊接在身上一样牢固。
“这还是人吗?就算做鬼也讲点道理吧,头盔里面和外面都像铜墙铁壁一样,这可怎么打进去啊!”安然想着。
“盗王安然,果然像传说的一样敏捷,轻功了得。可是你一个人能轻松躲过攻击,带着一个负伤之人呢?”神通鬼转身向了重伤的甄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