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难道我的手下就非要有文身不可吗?”池田岚笑道,“你也不想想,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我的船被你抢了这么久我才回来找你?”
“那艘船居然是诱饵!你居然让一船的人给你送死,就为了安插一个内鬼进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平贤盛骂道。
“嘴巴放干净点,平家的小鬼!池田老大给了我们荣华富贵和自由,我们为了池田老大心甘情愿赴死!和你给你的走狗武士洗脑完全不一样!”那个池田岚手下的浪人说道。
“义归,别干太过火了,平家小子没必要死,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把他背上的那把剑给我,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池田岚对名为义归的浪人说道,他还命令他的手下登上平贤盛的船,浪人将武士们团团围住。
“明白。”义归小心翼翼地一只手将刀抵在平贤盛脖子上,另一只手伸向平贤盛背后那把形状怪异的剑。
平贤盛迅速一把抓住了义归握着刀的手臂,手上一用劲扭断了义归的手腕,短刀掉落在了地上,义归也因为痛苦惨叫起来。他用左手从背后拔出了那把剑,剑出鞘之时,周围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在海上吹起的寒风也停止了流动。剑身反射出又威严又温暖的七彩流光。
“天照大神的光芒,货真价实的くさなぎのつるぎ(天丛云剑,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池田岚的双眼露出贪婪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平贤盛手中名为天丛云剑的神剑。
平贤盛用天丛云剑在义归手臂上一划,义归便停止了痛苦的悲鸣,转头向池田岚奔去,想去掐住池田岚的脖子,却被胡四郎点了穴,浑身麻木倒在了地上。
天丛云剑是“权”的力量,平贤盛自创了一套配合天丛云剑的武功,名为“武权合”,这一招便是“魏武挥鞭”,被击中的人的内心会陷入无限恐惧,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擦伤,这对“权”的恐惧会从小小的伤口无限放大至内心,也会让他短暂时间内听从平贤盛的指令行事。
“干得漂亮,胡君。船医,把义归带走治疗!”池田岚褒奖着胡四郎,命令着船医,随后用邪恶的笑容看着平贤盛说,“把人当成傀儡来用,这可是最低级的做法啊,平家小子。就和你的手下那些低级武士一样,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听从你的,全是被你那套‘武士道’给洗脑成了你的工具。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狗,都应该拥有思考的权利,而不是完全听从你的命令。他们的实力在我手下能成为享受荣华富贵的自由人,但在你手下一辈子只能当一只拴在门前的狗!”
“遗言说完了吗?”平贤盛冷酷地说,“天丛云剑已经出鞘,你们都将臣服……”
可他话还没说完,他的船上就起了哗变,几乎所有的武士都拿着武士刀指着自己。
“你们,想背叛我?”平贤盛流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随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平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抱歉,平贤盛。池田岚太强大了,我们只是想活命。”“我只是想再尝一尝肉的味道啊,在你手下就一辈子只能吃糙米!”他手下的低级武士用颤抖的手握着武士刀包围着平贤盛说。在死亡的恐惧和对欲望的渴求面前,他们放弃了平家给他们灌输的尊严和荣誉。可他们还是有些害怕平贤盛的力量。
“看吧,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士道’给人洗脑,就能让人听命于我。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到我的船上来。我来和他做谈判!”池田岚对着那群叛变的武士说。
那群武士怕平贤盛出手,赶紧逃向了池田岚的风娘舰。
船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叛变,平贤盛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麻木,就算握着全阳初最强大的武器,也没法战胜眼前这个对人心完全解读的海盗。
“大人,船上除了那个隽国人和在下,您已经没有其他船员了,其他船上的武士也都叛变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需要和他们玉碎到底吗?在下愿为您先行赴死。”平贤盛的背后传来一个他熟悉的武士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那是一个名叫“信”的低级武士,平贤盛都差点忘了他。信并没有叛变,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平贤盛身边,这令平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可他的内心却依然产生了动摇,他对用强大的武力压制人内心的这种对“权”的理解产生了怀疑。他手中的代表“权”的天丛云剑闪烁的光芒也逐渐开始暗淡,力量也在不断流失。
此时的他,根本无力与平贤盛相抗衡,在广阔大海中的他也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