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笑了,只是下官收到消息,昨夜有刺客暗杀王爷,心里担忧,这才过来查实,好在王爷安然无恙,下官也就放心了。”刘玉不咸不淡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平常事务,却听得身后众人一阵胆寒。
“哦,听你这话,你就不怕我死在这驿馆?”陈星河冷笑着问道。
刘玉拱了拱手,平淡回答道:“王爷就藩,一路上的安全自然有吏部刑部兵部负责,再说这驿站隶属兵部管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与我秦州有何关系?”看着陈星河安然无恙,反正也已经得罪了,刘玉自然不会去谄媚逢迎,身为一州主官,傲骨还是有的。
“刘大人这可就是欺负我不懂大谦官制了,藩王就藩,自然有吏部刑部兵部负责安全,可在你秦州之地,若真出了什么事,你这一地主官能逃得了责?”陈星河保持着冷笑,淡淡地说道。
刘玉语言一滞,他当然知道在秦州之地出事,他逃不了责任,不过也懒得理会陈星河,毕竟对他来说,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身份尊贵,始终是个孩子,跟一孩子争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随即挺了挺腰,将那硕大的肚子凸出来,傲气说道:“那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这些事,自然有朝廷定夺。”
陈星河也没有过多纠缠,而且一夜鏖战,他也有些疲累,摆了摆脸色,不爽地说道:“刘大人此来可是有事,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本王还需要休息休息。”
一众官员正准备行礼走人,却见刘玉皱着眉头义正严词的问道:“不知王爷准备何时赴藩?”
陈星河瞥了一眼刘玉,众人只感觉一股寒意弥漫开来,随即便听到陈星河冷冷的声音:“何时就藩,本王自有安排,怎么刘大人是准备送我一程吗?”
刘玉倒也不怕,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下官受命协助凉州备战,王爷身为凉王,何时前往封地,下官自然应该知晓。”
陈星河白了一眼刘玉,倒也知道他这话不假,新的凉王进入凉州,无论对大谦还是对北辽,都是一件大事。对北辽来说,若是陈星河赴凉就将其抓获,再来个公开处决,这对凉州军民都是一大打击,自然乐见其成;对大谦来说,青冥关尚未失守,若是新凉王能前往青冥关,那必定能大涨士气,虽然对昌平帝来说无关紧要。盯着刘玉看了一会儿,见他目光坚定,神态自若,陈星河不由又高看了几分,随即淡淡的说道:“就这几天,本王就会前往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