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给栓子抬棺下葬的日子,杠房的气氛有些压抑。
栓子不是孤儿,有个叫贝儿的妹妹在清方酱行做晒酱女工,而清方酱行是大管家张长风妻子的店铺。
贝儿此时一身白衣素裹,双眼无神的走在前面。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行人不断,商贩挑担赶路。
见到抬棺的队伍,行人避让却不避讳。
毕竟大汉尚武之风强盛,算得上见惯了生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路啊?”
突然。
有个人影从路边窜到队伍前面,被旗夫拦了下来。
“抱歉抱歉,我只顾盯着地上走路,没看到……”
李清霖便见此人一身褴褛,长发随意披散,胡子拉渣的,脸上还有淤青。
看其打扮,似乎是个穷书生。
书生有些慌乱的从地上捡起几个药包,慎重的抱在自己的胸口。
“你这书生,身子骨孱弱,小心冲撞了抬棺的煞气,快走快走!”
旗夫看似不耐烦,但手中劲道一吐,便举足轻重的将书生送到路边,且顺手驱散了他身上残留的煞气。
有路人对书生指指点点,李清霖凝神听闻,有些惊讶的发现。
这个书生,竟就是当今大鸿胪的私生子。
前些日子就是他在千机楼和他异母同父的兄长,为争夺一本地级武学打了起来,闹出了不少闲言细语。
由衷感叹一声贵圈真乱后,李清霖抬棺而去。
而在路边的人群中,这书生却站了很久,目光涣散,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李清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