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说起来也不低了,像盛希平这样,一天差不多也能挣二三十块钱呢。
都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山里的人,有机会都往山里钻。
不管多少,好歹能贴补一下家用。
这天傍晚,盛希平和陈维国穿着水靴子、背着沉甸甸的口袋沿着东西那条主路往回走。
还没等走到自家跟前儿呢,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好像是从盛家传出来的。
盛希平一听不太对,拔腿就往家里跑。
进了门就发现,家里三个弟弟俩妹妹,都站在炕前,耷拉着脑袋。
母亲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脸红脖子粗的朝着孩子们发火呢。
那头,父亲也阴沉着脸,坐在炕沿上抽烟。
盛连成没多大烟瘾,在家很少抽烟,一般也就是来个客人啥的,或者进山了才抽根烟。
“这是咋地了?爸、妈,他们又惹啥祸了?”
盛希平一看,弟妹五个都挨罚,这事儿好像不小啊。
“你问问他们,一个个要作翻天了,竟然跑小修厂去偷铁。
你爸在那儿上班啊,他们跑去偷铁让厂里人抓着了,你爸这脸往哪儿搁?”
张淑珍气的不行,手里鸡毛掸子,又往老二老三身上抽了好几下。
盛希平一听就愣住了,偷铁?偷那玩意儿有啥用?现在也没人收废铁啊。
哎呀不对,他想起来咋回事儿了。
林场学校这几年各种活动,什么冬天捡大粪,夏天捡废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