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少人,还去烘炉、内燃机库,直接拆零件儿。
有的人还跑去小铁道上,拆路基上的道钉呢。”二哥开口,盛希康也说话了。
张淑珍高高扬起的鸡毛掸子,这回落不下去了。
刚刚盛连成下班回家,就阴沉着脸跟张淑珍说,孩子们跑去小修厂偷铁,被厂里的人抓住又给放了。
盛连成是小修厂的厂长,结果盛家孩子跑去偷铁还让人抓着了,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实在太坏。
张淑珍气的不行,二话不说就把孩子们都叫到跟前儿来,劈头盖脸一顿揍。
偏偏盛家这几个孩子也都是倔巴头,挨了揍一声不吭,就那么站着。
打过孩子的人都有这种体会,这孩子要是一挨打就跑的,多数吃不了大亏。
等他跑了再回来,大人多数也就消了气,顶多就是再训几句。
那种一挨打立刻就求饶的,也少挨揍。
唯独就是这种,怎么打也不吭声儿,还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真是能把人气死,手上也就越发没轻重。
盛家这几个,别管闺女小子,都差不多,死倔死倔的。
老六本来想说的,被老二瞪了一眼,也不敢吭声儿了。
于是,五个孩子全都挨揍,哪个也没跑掉。
当然,老二老三挨的最多,剩下那三个就是象征性的来了几下。
“那你们咋也不跟我说啊?刚才你们要是说一下,我还至于这么揍你们么?”张淑珍这下后悔了。
“妈,你也没让我们说啊,上来就拿鸡毛掸子抽。”
盛云芳摸着自己的胳膊,夏天穿的衣服薄,刚才她挨了一下,都起红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