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来历练而已。”
洛仙:“何为历练?历经百事千磨,事事可历,事事可练。灵仙宫覆灭,千岛众生,不敢说生灵涂炭,但绝对会遭受血腥镇压,大规模清洗。你既是一代强者弟子,又自幼在我灵仙宫势力范围内,可愿看这一切发生?”
张良:“有兴盛自然也有衰败,兴则天下归一,败则众叛亲离,这何尝不是一次历练。我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筑基,连请假二十年,都需要去品仙楼跟你报备。你说,我凭什么阻止这一切?还有啊!听说这场大战的根本原因,是你们在争夺一件宝贝。那你若是将宝贝给他们,他们还难不成还要来战?”
洛仙摇头:“给不给是态度,给了,态度怯懦,他们来日必犯。不给,态度明确,死战到底,他们反而忌惮。”
洛仙淡淡道:“对别人来说,结丹极难,金丹之上的突破,更是难上加难。但对你来说,却不一定,你是至阳之体,我是绝阴寒体。若行双修之法,修行速度,可一日千里,相信你深有体会。所以,此战赢,我会倾力助你结丹。此战败,或许我们都得死。”
“那个,你能不能把面纱摘一下?”
“嗯?”
洛仙酝酿的半年,连双修都说出来了,结果人家的关注点却在自己的面纱,这让她十分无语。
“你想干什么?”
张良不禁道:“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是什么道理?”
洛仙:“……”
顿了半晌,张良看见对面这位金丹大修眸中几欲喷火,但最终还是反手布下一道灵阵,直接将船头甲板这一片给遮掩了起来。
洛仙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摘下轻纱。
只见,张良的眼睛随即泛起精光。这一刻,张良却见一双似明媚星辰的眼眸,眼眸深邃晶亮,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清爽的眉间恍若清泉,流转着柔和的光芒。她的睫毛弯弯上翘,像蝴蝶翩翩起舞。
轻颦微皱,额上皮肤细嫩如雪,洁白无瑕。她的嘴唇微张,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晶莹剔透、美得动人心魄。
“这么漂亮吗?”
见张良愣住,洛仙再次以青纱遮面,随即道:“到了金丹境,容貌永驻,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是个贪图美色的俗人。”
张良当时就呵呵了。
“让我给你打架,又不给好处,我哪有动力?现在嘛,我已经有了一半的动力。”
“那还有一半呢?”
“你多大?”
“嘭~”
张良囫囵一下,就从遮掩灵阵中飞了出去,一头砸在千米之外的仙海里头。
不少暗中观察这一切的人,当时就脖子一缩,心道这是怎么了?宫主怎么还把人给扔飞了?
有人冷笑:“定然是这厮对宫主出言不逊。”
有人大喜:“扔的好,这种无法无天的混蛋,就该碾死。”
也有人看出端倪,微微摇头。
比如,大长老:“宫主若真出手,不会这么轻松,此人怕是在哪方面惹恼的宫主,才有此一摔,活该啊!”
“噗通~”
被砸入海里的张良,不禁探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不由无语,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一点都不讲武德。
当然了,这些都是玩笑。
张良看似在撩拨洛仙,实际上洛仙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洛仙说得越严重,他就知道这其中的变故越大。
此刻,他在猜测这次打劫的来源。
现在看来,此番打劫有两个方面,其一是在那上古宝地中历劫,一个是遇到对方的结丹大修。
黑祖说过,巨兽神道,九劫各有不同,上一次是差点被夺舍,战斗的成分很少。
这一次,张良觉得多半是得打。
和筑基修士打,张良不觉得那算什么大劫。
所以,张良猜测,自己有一定概率,会遇到结丹修士。
若真是这样,自己恐怕就难了,以自己目前身上的手段来看,还没能力对结丹大修造成损伤的。
黑乌阵图是厉害,但张良不觉得他能越境重创结丹大修。
黑鱼阵图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大阵,也只是被动防御。
唯一能寄予希望的,便是一剑术配合斗战八法,以及自己一直藏着的三昧真火。
目前,若自己全力施展,一剑术配合叠浪法可秒杀一般的筑基巅峰,但从叶清灵可以轻松击穿一道刀芒的实力来看,恐怕遇到那种天资卓越,厉害非常的筑基巅峰,自己的一剑术还不一定能将其斩杀。
“不,是一定不能。”
张良有自知之明,到了这个阶段的强者,谁身上没有一点底牌,一剑术虽强,可若人家身上准备十件八件底牌,自己照样破不了。
就连击杀筑基都有可能失败,那面对结丹强者,就更不可能了。
而三昧真火,有一个缺点就是,若对方只是半身烧或者局部被点燃,只要脱个衣服,或者只要斩掉局部血肉就好了。
“唉,难啊!”
张良脑子里闪过许多,可惜事情没有发生,他光自己脑补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