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此前他融入一块混沌宝土，对仙灵之气的承载量可达两千左右。然而，现在融入一块混沌宝土，仙灵之气的承载数量，仅有一百左右。

是的，炼虚天地内，天地间的流光溢彩更加浓郁，界神镜上的纹路也越发闪耀，但张良的收获却越来越少。

虽然他炼化混沌宝土似乎更快也更容易了，但收获却大幅度降低。

很快，张良就明白过来。自己的潜力层次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极限，而在这个正常极限之后，混沌宝土虽然能继续提升他的潜力和实力，但也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一年后。

张良讶异发现，张良对仙灵之气的承载数量达到18万道时，张良发现已经无法将混沌宝土融入炼虚天地了。

准确来说，似乎是界神镜不再接受它了。

因为，张良此刻的炼虚天地中，十万里山河大地，似乎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已经开始出现有些地方的玄黄土，被动地向着混沌土转变了。也就是说，他不需要再融入混沌土了，而混沌土本身却有同化之能，它们似乎正在将张良的炼虚天地，彻彻底底同化成混沌宝土。

而随着混沌宝土的不断炼化，张良发现，自己对仙灵之气的承载上限，依旧在缓缓提升，只是再也没法那么快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张良估计再过数十年，哪怕自己不进行任何修炼，他对仙灵之气的承载极限，或可达二十万道。

“是时候离开了。”

张良知道，混沌宝土对自己再无效果了。从某种意义上，他甚至觉得，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炼虚天地，也将化作如而今这般一样的本源之地。

“池水，混沌土，玄黄土，红色结界……”

张良突然精神一震，他感知连忙扫过，并在下一刻突然惊呼。

“36万里方圆？”

是的，张良突然想看一下这一片地域的混沌土，到底有多大面积。

而今真切地扫过一遍后，准确的得出了一个答案，竟是一里不多，一里也不少。

这是，张良好奇地走向池边。他伸出双手，从池中捧出一汪池水，而脑海中，立刻便有信息浮现。

“世界本源，一方世界的本源力量，世界本源中饱含了此间大道，天道，规则，诸法，乃世界根本之所在。”

得知这一切的张良，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他不禁想到，炼虚天地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为何他们可炼虚，为何炼虚天地和融入玄黄土和混沌土。

若炼虚天地成长到极致，是不是就是一方小世界？是不是会诞生自己的世界本源？

张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可如果炼虚天地的根本就是一方世界，那界神镜的本质是什么？

这个问题张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眼力，怕是判断不出。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继续提升自己的潜力。

轮回业火，跃龙门，道树生花却未结果，此三件事，是他能暴涨自己能继续变强的已知信息。

正当张良临走之际，又寻思了一下，从这本源之地又挖了十余块混沌宝土。

此物自己虽然用不着了，但是能用着的人还有很多，此番机缘，若一点都不带走，着实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