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瞳孔猛得一缩。

若按无空所说，什么八大仙域，八大帝关所掌控的无尽疆域，竟然不足这一片星海千分之一？

而除此之外，全都是不祥，那他么得有多少不祥？但是，张良知道，这便是真正的上古隐秘，这一切，定是真实的。

张良深吸了口气道：“我们还能存活，是因为那气泡。”

“是，准确来说，那不是气泡，那是一件至宝所形成界域。仙域众生能活，便是因这至宝，否则，整片星海，早已沦陷。”

“那是什么至宝？竟能覆盖如此范围？”

无空摇头：“不知，至宝只形成了界域，未有人见过它的存在，但我们知道他在就够了。只是，纵然是无尚至宝，却终有损坏的可能，我的本体，便是为此而离开。”

张良神色变幻：“不祥，究竟有多强？”

“多强？我说不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祥的战力要比同境仙人弱。但不祥生灵的境界，似乎要更完善。仙帝，几乎可以称为仙域修行之极限，却也只对应八阶不祥。但八阶不祥上，还有九阶不祥，九阶之上，可能还有十阶。以我之极限，曾激战果九阶不祥，勉强能与之持平。但这，并不够。”

“九阶，十阶？”

张良咽了口唾沫，根本不知道那对应的是怎样的境界。

无空道：“仙帝之上，还有道祖之境。可目前为止，仙域只出现过一位道祖，有且只有一位。而那位，消失了。所以而今的仙域，不过是在至宝的庇护下，勉强支撑而已。”

“道祖？”

仙帝之上果然有境界，这一点张良倒是没有怀疑，但这境界，怕是不好达到，就连无空这位不知多少年前的上古真仙都说道祖有且只有一位。

张良忽问：“所以，你留下残魂，欲告诉我什么？”

无空：“路，有一条路。通往未知，我还未来得及探查。你既能修成仙帝，自有不俗天赋，这条路，我必须告诉你。这，或许是仙域最后的希望。”

张良心头一动：“路在哪儿？”

无空：“帝宫迷林的尽头的，魂兽诞生之地，那是我最后还能留给后世的。我本欲探索无敌路第四重，阴差阳错，开启了这条路，可惜，此路似与我无缘。反而，正因为我开启了这条路，导致至宝界域，出现了松动。我犯下的错，我自去弥补。但这条路，我希望有人能走下去看看。”

张良凛然：“我不敢保证，但我会试试。另外，我有一个问题，前辈可知仙宫是什么？”

无空：“钥匙。”

“钥匙？”

不等张良疑问，无空便道：“我曾与你一样，寻求关于仙宫的答案，可历经千百万年，皆无其果。既如此，我要这仙宫有何用？于是，我便自碎了仙宫，然后便开启了这条路。你既提及，我正好也要提醒你，不要自碎星宫，否则会引起至宝界域出现问题。我已为此付出代价，当你可以踏着我的路前行。”

张良心头震动，钥匙？自己集众生愿力所凝聚的，是一把钥匙？或许，无空说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只是他用了钥匙这个称谓而已。

具体仙宫是什么，或许自己应该还有自己的判断。

此刻，张良看见无空的残魂有些透明，便道：“可还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

然而，无空却摇了摇头：“没了。修行一世，征战一世，我为无上仙帝，但到头来，却发现我似乎得到的，却终究是一场空虚。唉，不知这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答案，不要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说罢，无空竟自行震散了这最后一缕残魂，彻底消逝在这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