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愁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庚子这句话他自然懂得意思。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任何人得知皇子的踪迹,都可能为了利益出卖皇子,向夏侯告密,为了自己的和族人换取荣华富贵。
但只有效忠于先帝的绣衣使者们才可能保护好皇子。
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退路,相较于其他人而言,离开宫廷之后,也就其他人那么深的利益存在。
虽然并不能说所有的绣衣使
者就一定对先帝忠心耿耿,但相比起其他人而已,绣衣使者其实是最好的托付对象。
“那面玉牌在哪里?”秦逍终于问道。
庚子道:“回禀殿下,灰袍人当时将玉牌交给我们查看,但却并没有让我们收藏。他说那面玉牌就是皇子身份的证明,留在皇子身边,只会给皇子招来灾祸。所以那面玉牌由他亲自收藏。奴才记得清楚,他告诉我们说,殿下的生辰是十月初三,交给我们的时候,殿下出生已经两个月,距离绣衣使者被诛杀也过去了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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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道:“回禀殿下,灰袍人当时将玉牌交给我们查看,但却并没有让我们收藏。他说那面玉牌就是皇子身份的证明,留在皇子身边,只会给皇子招来灾祸。所以那面玉牌由他亲自收藏。奴才记得清楚,他告诉我们说,殿下的生辰是十月初三,交给我们的时候,殿下出生已经两个月,距离绣衣使者被诛杀也过去了四个月。”
“你一直都不知道灰袍人的身份?”
“不知。”庚子道:“那是奴才最后一次见到灰袍人,从那至今,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秦逍身体前倾,盯着庚子眼睛问道:“既然你说灰袍人将皇子交给你二人,为何后来你没有与钟承安在一起?你又怎会与李承庆勾结在一起?”
“我们答应照顾皇子,而且向灰袍人发过誓,绝不会将此事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庚子道:“灰袍人也告诉我们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皇子的存在,也不要对皇子告知身份。他说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让殿下知晓自己的身份,他会亲自告诉。”
沈无愁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违背了誓言。”
“是!”庚子叹道:“当年我和老钟商议过,如果天下无变,夏侯的地位无法撼动,那么就让殿下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度过一
生,不让殿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切并没有像我们当年预测的那样发展。殿下没有成为一个普通的百姓,而是卷入了这天下纷争。到了如今这个情势,如果继续隐瞒殿下的身世,对殿下反倒是大大不利。而且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灰袍人当年的声音就有些苍老,二十年过去,他未必还在人间。”
沈无愁道:“这也不假,都过去了二十年,那灰袍人恐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