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在这次平叛中,有勇有谋,居功至伟,麝月对这样的人才倒是十分赏识,而且这次宇文承朝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她本就考虑此事过后大力提携,秦逍既然建议由宇文承朝统领忠勇军,麝月自然不会反对,而宇文承朝却是欣然领命。
此战不但歼灭苏州营,缴获了大批粮食,收货甚丰,此外苏州营骑兵的数百匹战马,除了极小一部分死在战场上,却还是剩下了近五百匹战马,这些战马都是纯种的北方草原马,每一批都是价值不菲,此外苏州营骑兵的甲胄也都被扒了下来,毕竟一套甲胄的价值远比一匹战马还要高得多,战马和甲胄暂时都收入城中,库存起来。
太湖军和左军在此战中都立下功劳,麝月虽然有心赏赐,但沭宁城的官仓并没有多少库银,此前一批黑腰
带拎着红腰带的人头来领赏,还是将城中富贾捐献的银两拨给作为赏赐。
赏赐之事,也只能等待回到苏州城再做决定。
夕阳之下,宇文承朝身处城外,坐在忠勇军的大营之外,望着夕阳落日,神情淡然。
听得脚步声响,一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宇文承朝扭头看过去,却正是赵胜泰。
赵胜泰前番被派去苏州城,却并没有随同钱归廷的队伍一同前来沭宁城,而是直接折返回了虎丘城,发现左军主力已经调动到前线,这才前来沭宁会合,只是等他赶到之时,左军已经变成了忠勇军。
忠勇军的主力,其实还是文仁贵手下的那帮人,而赵胜泰在这群人中的威望,仅次于文仁贵。
“赵叔!”宇文承朝看了一眼。
赵胜泰却是望着落日,沉默了片刻,终于问道:“他去了哪里?”
宇文承朝自然知道赵胜泰口中的“他”是谁,没有立刻回答,也是看着落日余晖,片刻之后才道:“赵叔,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他留了下来,咱们会是什么结果?”宇文承朝缓缓道:“圣人是否会冰释前嫌,不再追究你们过往的罪责?”
赵胜泰冷笑道:“她自然是希望我们都粉身碎骨。”
“这次平乱,他们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的功劳,足以让公主在朝中为他们争取赦免。”宇文承朝道:“可是文仁贵如果留下来,即使有公主庇护,依然无法让朝廷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