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道:“萤草堂这帮文人学子果真是血性十足。”立刻问道:“结果如何?”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人,又怎是辽东军的对手?”西门浩叹道:“此事闹了一两个月,很快就传出这些递状纸的文人学子是勾结叛匪意图谋反的消息,很快辽东军就出手,逮捕了大批学子,连白玉楼也被煽动叛乱被拘押,萤草堂更是被辽东军派人一把火烧了。”
秦逍脸色凝重,西门浩也是轻叹摇头道:“去往京都告状的人,许多没有入关,就死在半道上,说是被劫匪所杀。最终有几人到了京都,自然见不着圣人,跑到刑部状告,不知为何,那几人很快就彻底消失,再无后文。”
“那白先生后来如何?”
“白家是百年书香世家,自己也在朝中当过官,而且在东北文人世子之中的地位极高,都护府倒也没有敢对他下狠手。不过被关押之后,至今也没有放出来,参与那次事件的文人学子,有好几十人被冠上叛匪的罪名当众触觉,剩下的大部分都被关押在囚牢里,侥幸躲过的,如今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再站出来,只是死路一条。”
秦逍心下骇然,倒没有想到几年前东北竟然发生如此大事。
“爵爷
,恕我直言,白玉楼和那群文人虽然有血性,但当时的行径与飞蛾扑火无疑。”西门浩叹道:“他们既没有强大的财力,也没有兵权在手,甚至朝廷都不想因为此事得罪辽东军,只有一腔愤慨,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秦逍点点头,微一沉吟,才道:“那些人现在被关押何处?白玉楼在何处?”
“这个我倒是不知。”西门浩摇头道:“只听说关押了好几百人,但关押在什么地方,并不清楚。不过爵爷如果想查清楚,也并不困难。广宁大狱离这郡尉府并不远,派人去大狱拿到在押囚犯的名单,便可以查出白玉楼是否被关押在广宁大狱。爵爷,白玉楼这些人既有才干,也有胆识,而且他们虽然被拘押下狱,但在百姓甚至东北许多世家心中的威望只增无减,最重要的是他们与辽东军水火不容。他们不单愤慨辽东军在东北盘剥百姓,而且蒙冤被关进大狱也都是辽东军一手所为,如果能将这些人拉拢过来,对爵爷定是大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