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如你先休息片刻,那边若有动静,我立刻禀报。”
孙公公却是神色冷峻,低声道:“黄大人,该不是刺史府那边有什么阴谋吧?”
“公公为何有此疑虑?”
孙公公道:“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感觉事情不简单。我听说崔长恭为人仗义,是个极重情义的汉子。但他现在已经回到幽州大营,而且坐镇营中,没有任何动作。”抬头看向黄奎,问道:“你不觉得他的表现太冷静了吗?”
黄奎在边上椅子坐下,轻声道:“不错,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肯定知道朱丹阳的性命危在旦夕,他的家眷也在咱们的手中,按理来说,他如果重情义,死里逃生后,应该立刻进城,至少他会赌我们不敢逮捕他。”孙公公道:“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坐镇大营无
动于衷,这实在是冷静的可怕。你觉得他在等什么?”
“公公觉得他在等?”
孙公公点头道:“你莫忘记,崔长恭死里逃生,可不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半路杀出个高手,几十名刀手都奈他不何,那人的武功当真可怕,崔长恭确实回了大营,但那名高手现在何处?”
黄奎身体一震,吃惊道:“难道那高手已经入城?”说到这里,竟是情不自禁向窗口望过去。
“你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愚蠢到前来行刺你。”孙公公道:“你是朝廷大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要谋反,贸然刺杀你,只会让幽州局势更乱。城防军都是你的人,你若是出了事,他们自然担心城防军会叛乱。”
黄奎皱眉道:“那名高手如果进城,意欲何为?”
“如果我没有猜错,崔长恭是想先将他的家眷营救出城。”孙公公若有所思,低声道:“那个邱翼是朱丹阳的心腹,与崔长恭的交情自然不浅。如果崔长恭托付那位高手入城,与刺史府这边取得联络,尔后秘密将家眷从城中营救出去,崔长恭就后顾无忧了。”
黄奎吃惊道:“难道崔长恭真敢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