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刚刚闪过,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心下骇然,暗想难道自己在脑中亵渎小师姑竟然被小师姑感应到?
宁志峰显然对这些太过习惯,一眼也没看到台上的舞姬,带着秦逍上了二楼,到了最靠左首里间的一处屋内,刚一进去,便觉里面十分宽敞,中间摆着一张极大的案几,几人席地而坐,桌上酒菜丰盛,居中而坐的正是宇文承朝。
宁志峰领着秦逍进来时,众人的目光立时都瞧过来,宇文承朝面色泛红,一看便是已经饮了不少,瞧见秦逍,立刻笑着招手道:“王兄弟,快过来,快过来,大伙儿正等着你。”
秦逍向众人一拱手,目光扫过,围桌一圈的几人中,胖鱼、赵毅秦逍自然认得,还有一人昨晚也见过,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大鹏。
大鹏瘦长脸,皮肤略有些发黑,抬头看了秦逍一眼,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胖鱼也是向秦逍笑了笑,赵毅倒是热情一些,开口道:“王兄弟,大公子等着你过来,可是给你准备了好酒,今晚不醉不休。”
宁志峰过去在大鹏边上席地坐下,秦逍也过去,在宇文承朝右手边坐了,见到桌上酒倒是喝了不少,不过菜肴却没动几下,一桌加上自己,共有六人,但却摆着九只酒碗,这桌案极大,围坐十人都不嫌拥挤,所以空出不少地方。
秦逍看在眼里,心知虽然是在乐坊买醉,但宇文承朝显然不是过来寻欢作乐,多出的那就只碗,自然是当作其他几位兄弟还在。
宇文承朝在长义候府遭受排挤,不受待见,感受不到家人的亲情,是以将感情寄托在兄弟之情上,与胖鱼这些部下称兄道弟相处融洽,此番折损两名亲信,还有一人生死未卜,自然是心情不好。
秦逍刚刚坐下,还没拿起酒碗,就听外面传来声音道:“大大公子!”一人畏畏缩缩出现在门前,正是那马公子。
宇文承朝皱起眉头,宁志峰过去在宇文承朝耳边低语几句,宇文承朝脸色更加难看,看了秦逍一眼,这才向马公子招招手,马公子忙躬着身子进了屋里,赔笑道:“大公子在饮酒?大公子若是不嫌弃,给我个面子,今晚这里的开销我来请客,我!”
“你是什么东西?”宇文承朝冷冷道:“你有什么面子,老子为何要给你面子?”
马公子额头冷汗如雨,尴尬道:“大公子,是我的错,我!”
“你刚才在乐坊大门外说,这揽月坊不许野狗进来?”宇文承朝盯着马公子的眼睛,目光如刀。
马公子噗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声音发抖:“大公子,我胡说八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是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