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来计划的很好,谁知道秦逍横空杀出来,直接将刑部扯了进来。
刑部一进来,自己先前的计划也就付诸东流。
“立刻弄死他。”范文正沉默着,脸色冷厉起来:“刑部找上门,就说韩雨农这几天确实在兵部,这几天我们一直在问询他,让他将西陵发生的一切详细禀报,但韩雨农情绪不是很好,精神恍惚,没有及时将所有情况禀明,我们在完全搞清楚西陵叛乱的详细状况之前,只能暂时让他留在兵部,也不好将残缺不全的军报向圣人禀明。”眸中寒光如刀:“今日我们大概掌握了状况,韩雨农也写了认罪证,心中有愧,畏罪自尽。”
窦蚡道:“如果韩雨农在刑部的人赶来之前,用过饭菜中毒,部堂所言自然是万无一失。可是韩雨农还没有中毒身亡,我们更不能对他动手。我们安排人杀死韩雨农不难,但到时候刑部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然会验尸,如果验出是被人所杀,部堂,咱们也就大祸临头了。”
范文正知道窦蚡言之有理。
在兵部派人诛杀西陵赶来的信使,范文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那个胆量。
除非韩雨农真的中毒而亡,否则兵部绝不敢派人下手。
“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时辰,提前送去,韩雨农会起疑心。”窦蚡道:“我们要么等到中午甚至是晚上,韩雨农撑不住,吃下饭菜就大功告成。可是我们无法确定刑部的人今天会不会跑过来,如果他们今日没过来,有一天时间,我们可以等,可万一他们马上过来,我们都等不到韩雨农中毒了。”凑近到范文正身边,低声道:“部堂,权衡利弊,眼下咱们要应对刑部,只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扭转局势。”
“什么法子?”
“和韩雨农做一笔交易。”窦蚡道:“非但不能杀了他,咱们还要笼络他,让他出了兵部大门之后,不会对刑部说一个对咱们不利的字。”
范文正皱眉道:“笼络他?昨晚老夫让他写出认罪状,他心里对老夫必然存有怨恨之心,出了这个门,一定会和刑部狼狈为奸。”叹了口气,颇有些懊恼道:“老夫考虑不周,没有想到秦逍会将刑部扯进来。”
“部堂,下官自信可以说服韩雨农。”窦蚡肃然道:“刑部的人随时可能登门,在此之前,定要和韩雨农达成协议,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否则回头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还请部堂让下官前往一试。”
范文正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