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原来早就心知肚明。”秦逍笑道:“不过有一点我没有糊弄你,刑部确实要插手此案,我甚至想过,你若实在不招供,我干脆就将你移交到刑部,虽然这样会让大理寺和我脸上无光,但进了刑部,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签字画押,你也不能安然无恙从刑部走出来。”
卫璧叹道:“你说的没有错,卢俊忠那条疯狗,一旦被他盯上,我恐怕真的走不出刑部的大门。秦大人,你可知道,当时你确实将我逼入了死胡同,无论如何,刑部的大门我是不能进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让我主动
认罪,如此你自然不会再将我移交到刑部。”眉宇之间竟然显出一丝得意之色:“只要不进刑部,即使被大理寺定罪,无非两种结果。要么刑部翻案,我依然无罪,要么大理寺顶住刑部的压力,非要治我的罪!”
秦逍不等他说完,叹道:“刑部翻案你无罪,刑部翻不了案,你在大理寺的监牢内,有足够的时间等着成国夫人出手相救。刑部的监牢或许能拦得住成国夫人的手,可是大理寺的监牢在你们眼中就像茅坑,可以进出自如。”
“秦大人也看到了。”卫璧张开双手,得意洋洋:“事实也如我所料,夫人派人将我从大狱带出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大街之上,除了成国公府的这辆马车,就只有秦逍单人匹马,秦逍既然已经将话说破,卫璧也不藏着掖着,毕竟此时街道上也并无其他人在,他所言并不担心被别人听见。
“进了成国公府,你自然就安然无恙。”秦逍苦笑道:“成国夫人是圣人的亲姐妹,如果执意要袒护你,朝中百官自然不敢过问,甚至圣人最终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璧笑道:“秦大人能够明白这一点,我很欣慰。”
“可是卫大人难道忘记,大理寺的卷宗还在。”秦逍声音陡然一寒:“你即使到了成国公府得到庇护,大理寺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已经招供认罪,难道成国夫人要和国法相抗?”
“秦大人,你可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卫璧不答反问,得意笑道:“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可是你终究太年轻,如果你不是急功心切,想亲自治我的罪,而是将我移交到刑部,也许刑部还能治我的罪。只可惜你没有这样做,反倒是拦住了刑部插手此案,我在大理寺,反倒是最为安全。”竟是冲着秦逍一拱手:“秦大人,我可要多谢你了。”
他口里谢着,但语气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