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精明过人,瞬间明白过来,花容失色:“秦逍,你你要做什么?”
“已经是绝境了。”秦逍道:“没有别的法子,公主多保重。”不等麝月多言,兜转马头,面朝叛军,一抖马缰绳,大喝一声,在麝月的嘶声之中,单人匹马已经向叛军方向冲过来。
“秦逍!”麝月看着秦逍飞驰而去,嘶声叫道:“你回来!”
城头之上,龚魁和手下兵士瞧见秦逍留下麝月,孤身向叛军方向冲过去,都是诧异。
“他干什么?”
“被我们看破了身份,所以回到叛军之中?”一人皱眉道:“不对啊,他要是奸
细,怎么一个人跑了,为何留下那女人?”
龚魁脸色凝重,一只手握刀,另一只手按在墙垛上。
秦逍纵马飞驰,前方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叛军。
如潮般的叛军遍布旷野,骑兵凤毛麟角,几乎都是徒步冲过来的步兵,而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不少人手中还是拿着斧头镐头,隐隐听到叛军阵中有人喊道:“活捉那一对男女,谁能抓住他们,赏金千两!”
千两黄金对这些叛军来说,当然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古同理。
秦逍目光如刀,右手握住那把大刀,迎向叛军直冲过去。
他并非鲁莽行事。
如果敌军是久经训练的正规兵马,秦逍如此这般冲过去,无疑是飞蛾扑火。
但他知道,这些叛军大部分还只是刚刚学会如何拿刀,单兵作战能力不值一提,而且冲锋之时,阵型散乱,毫无章法,那是货真价实的一群乌合之众。
叛军是临时聚集起来,甚至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一仗,互相之间不存在任何默契。
沭宁城门不开,秦逍是早有预料。
他知道要让守军放麝月入城,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让他们相信麝月并非叛军奸细,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就必须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斩杀叛军人头,绝境之中,这是唯一的道路,别无选择。